掃盲才是重中之中,而掃盲之中的認識以及思想掃盲更加是今後軍隊工作中不能有任何鬆懈的重重點。
而施行‘軍銜’制度就是給士兵們賦予他們應得的榮譽和獎賞,這也是朱影龍為什麼如此關心“軍銜”制度的原因之一。
“推後施行朕不同意,暫緩施行這倒是可以考慮,雖然新的義務兵役制度已經頒行天下,但真正實施起來恐怕要到三五年之後,現在朝廷並不缺兵員,而大量裁撤老兵勢必會降低軍隊的戰鬥力,兵部花名冊上在籍計程車兵有近兩百餘萬,朕看過了,以現在的國力,似乎根本負擔不起這麼多軍隊的消耗,因此裁撤已經是勢在必行,但怎麼裁,從哪裡先裁,裁撤多少,裁下去的人怎麼安置,這些都是目前諸位愛卿工作的重點。”朱影龍邊走邊道。
“皇上說的是,老臣記下了。”孫承宗亦步亦趨,頻頻點頭道。
朱影龍繼續道:“還有朕知道雖然兵部上花名冊上寫了那兩百多萬個名字,實際上有多少人在籍,這個必須要給朕核實清楚,欺壓百姓,吃空餉、貪汙收賄、以權謀私還有軍紀散漫的統統都給朕裁掉,不要怕沒兵,你要是給朕裁掉三分之一,朕賞你一個侯爵,裁掉二分之一,公爵!”
孫承宗聞言,渾身一震,呆立當場,須知想熊廷弼這樣立下蓋世功勳的將領都不曾有望封候,而他僅僅只要辦成了裁撤軍隊一事就能有望封侯,這個侯爺來的未免太容易了,就好像天上掉下一個金元寶,一下子砸到自家腦門上。
而且朝廷本來就有成例,熊廷弼不僅是天子重臣,又是國丈,按理說他早就該封侯了,但皇帝就是遲遲未封其爵位,甚至連提都未提,許多大臣都明白,皇帝不封熊廷弼,那麼其他所立功勳有望封爵的人也就沒有理由要求朝廷分封爵位,因此下面也頗有些怨言,但又聽說朝廷將會以‘軍銜’代替,而應得爵位的多是立過戰功之將領,因此風波也就平息了下去,而世襲的爵位制度又變成的終身制(皇室除外,但也只能隔二代降級終止),皇家都廢除了世襲,下面的公侯們自然也接受了這一爵位制度改革,怨言自然會有,但這對於多子多孫的家族來說,這反而是一種解脫。
“皇上,老臣實在……”確信朱影龍臉上的神色不是跟他開玩笑,當即有些惶恐道。
“老愛卿,你不必推辭了,朕意已決,外面的臣子們都說朕為人刻薄寡恩,將士們為國浴血拼殺,連個爵位都不肯封一下,其實朕不是不願意封他們,而是不能封他們,老愛卿,你知道原因嗎?”朱影龍和顏悅色的上前一把握住孫承宗一雙冰冷的老手道。
“老臣愚昧。”
“民間有句俗語,老愛卿可知道?”
“皇上請說?”
“這句俗語就是‘富,不過三代’,意思相當明瞭,財富累積至三代而盡,老愛卿可知這裡面的原因何在?”
孫承宗沉默半晌,這句俗語他豈能不知,可這不過是世人總結一些現象而已,可真正為這種現象思索的人卻不多,孫承宗雖然是儒家宗師一級的人物,可平日所講也都是儒家的大道理,可從來沒有想過這民間俗語中竟會隱藏著什麼深的道理,如今被朱影龍這麼一點,霎時有警醒的味道,須知這句俗語製造者不一定知道這裡面蘊藏著什麼深意,但聽者卻別有一番想法,如果再深思,更加覺得這句話簡直就是警世恆言。
過了許久,孫承宗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眼神之中閃現著異樣的光彩道:“皇上這麼一說,令老臣無地自容,老臣先前一些想法實在是愧對皇上。”
“有能力者,自立自強,自然會出人頭地,我大明朝若都是些考祖蔭庇佑的平庸之輩,國如何能強,民有焉能富呢?”朱影龍鏗鏘有力 道。
“皇上思慮深遠,非老臣能比,那些人鼠目寸光,如能明白皇上的這一番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