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
後面的那些人,興許也是衝著那些殭屍來的。
他低聲叫學生躲到路邊的樹叢中,走到木牌前,將木牌拔了起來,正要轉身將木牌插在路中間,嚇住後面的人。不料看到木牌旁邊的樹叢中倒著兩個人,仔細一看,正是失蹤的馬永玉和許力強。
他忙丟掉木牌,叫其他人過來,將兩人從樹叢中抬了出來,平放在地上,他脫掉衣服墊在他們的身下。
山區夜涼土冷,人若是長時間躺在地上,會被土內的寒氣侵入骨髓,輕則傷風感冒,重則半身不遂。
他顧不上考慮怎麼去對付後面跟上來的人,吩咐路子林他們就地找一些乾枯的樹枝生火。
少頃,火生起來了,幾個學生圍在火堆邊,不住地往上面添柴,火堆越燒越旺。火光中,只見馬永玉和許力強臉色烏黑,雙眼緊閉,一動也不動。苗君儒在他們的鼻下探了一會兒,鼻息很弱,一摸他們兩人的脈搏,雖然也很弱,但脈勢平緩,不像中毒的樣子。檢查了一下他們的身上,除了一些剮傷外,沒有人為造成的重大傷痕。
他們一定是在跟蹤耿酒鬼的時候,被耿酒鬼發現了,才不小心中了“道”。
解鈴還需繫鈴人,如今要做的,就是等天明找耿酒鬼,向他賠禮道歉後,求他看在他們兩人年少無知的份上,放過他們。
一個學生問:“老師,他們沒事吧?”
苗君儒回答道:“沒事,等天亮後就沒事了。”
他幫耿酒鬼送錢給根娘,無論怎麼說,耿酒鬼都欠他一個人情。
路子林問:“他們不是在新寨失蹤的嗎?怎麼會來到這裡,而且趕到我們前面去了?”
苗君儒笑了一下,沒有說話,這個問題恐怕只有等他們醒了之後才能夠回答了。他盤腿坐了下來,思索著天亮之後怎麼去跟耿酒鬼說。
突然一陣慘叫聲從他們後面的山林中傳來,是女人的聲音,顯得非常淒厲,令人聽得不寒而慄。
一定是根娘和後面跟來的那些人遭遇上了,苗君儒一驚,下意識地起身,拿過一個火把,吩咐那些學生在原地不要亂動後,朝山林中衝去。
他雖然不知道根孃的身份,但是肯定與這件事有著很大的關係,只要有一線希望,他都不願意看到根娘被人滅口。
任憑枝條和荊棘在他身上剮出一道道傷痕,他的腳下不停,在山道上飛躍,以最快的速度,趕了幾里山路,來到發出慘叫聲的山林中。
當他停下來之後,四周出奇的寧靜,沒有半點聲音。
“根娘,根娘!”他叫了好幾聲,回答他的,只有吹過樹梢的山風。
地上有紛亂的痕跡,說明有人曾經在這裡劇烈地搏鬥過。在一棵山栗子樹的下面,他找到了那個裝著幾十塊大洋的錢袋,錢袋被扯破了,大洋落了一地。
他在周圍找了一遍,並沒有見到根孃的屍體,地上也沒有血跡。回到山栗子樹下,撿起地上的大洋,裝回破錢袋裡,等天明之後還給耿酒鬼。
他擔心學生那邊出事,便急忙返回。當他來到學生的身邊時,天邊已經露出一線光亮。
天色微明時分,從前面的山道上走過來一個人,苗君儒認出是田禿子,忙起身迎了上去。
兩人相距還有二三十米的時候,田禿子大聲說道:“我師傅猜到後面跟的人是你們,叫我過來對你說,不要再跟了!”
苗君儒說道:“不跟可以,但要麻煩你師傅放過我的那兩個學生!”他把田禿子帶到火堆旁,看著躺在地上的馬永玉和許力強。
田禿頭驚道:“他們兩個人我怎麼沒有見過?難道不是跟你在一起的嗎?”
苗君儒把他們兩個人和姚天寶一同離奇失蹤的事情說了一遍。
田禿頭在他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