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大。
過後,他們來到p,另外幾個朋友也陸續到場。
這時候還早,店裡沒什麼人,銷售經理很有眼力見地過來攀談。
其他人紛紛點酒吃果盤,賀景延在旁邊接電話。
哪怕他們坐在遠離舞池的二樓,吵鬧聲也能從外面透進來,殷潛想偷聽都聽不到幾個清楚的詞。
他只能模模糊糊辨別什麼“閃失”、“檢查”……
殷潛匪夷所思:“稀奇啊,幾個月沒見,你都有物件來查崗了?”
賀景延說:“沒這回事。”
“那是誰,大晚上的還管你在哪裡浪?”殷潛不依不饒。
賀景延垂眼看著通話記錄,將這串號碼儲存到聯絡錄裡。
他一邊填寫備註一邊說:“市場監察局。”
殷潛:“……”
話是這麼講,殷潛瞄了眼備註,賀景延寫的是“紀彌”。
“紀——彌——”殷潛碎碎念,“名字怪好聽的,誰啊?好看不?”
“他是辦公室招進來的新助理,前幾天還認生,見了我都忍不住躲的那種。”
賀景延這麼說著,忽地警惕:“你想幹什麼?他才大學剛畢業,你這個社會蹉跎十來年的少打歪主意。”
殷潛倍感納悶:“我可沒有吃嫩草的愛好,但你突然招那麼小的助理幹嘛?玩養成呢?”
賀景延一言難盡,這是noah給自己找的人。
“是的,養成遊戲圈卷王。”他想起紀彌今天忙了一下午。
殷潛喝了口酒:“你最好是,搞童養媳違法,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賀景延強調自己的道德底線:“真助理,你當我什麼人?”
殷潛步步緊逼:“我哪清楚你呢,你都不肯正面回答他好不好看。”
桌上擺了一排洋酒,賀景延藉故說要開車,只喝無酒精飲料。
他咬著吸管,自覺無辜:“讓我評價一個男生長得好不好,我哪裡看得出來?誰會特意關注這個?”
隨即他東張西望:“大家不都一雙眼睛一張嘴,大差不差?”
其他人見他瞧過來,搭話:“dey,沒想到這麼巧。我問潛哥今晚哪裡吃飯,他讓我出來喝酒,一起慶祝你升職。”
他們同是做自研遊戲,在開發者大會見過面。
這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那些爆款遊戲的製作人多少有交情,再不濟也會互相有一些印象。
尤其賀景延的記憶力很好,能滴水不漏地回應。
“之前和你在會上沒能說幾句話,以後我來這邊工作,就有的是時間了。”
那人道:“那我等著你和你們發行部留點空檔,我有新遊戲剛搞完二輪內測,在談合適的代理商。”
他們就著最近的版號審批聊了聊,一群人七嘴八舌。
見大家聊得熱絡,賀景延適時安靜,開啟手機看了眼,紀彌沒再發訊息過來。
殷潛問:“你有工作?”
賀景延總覺得紀彌舉止反常,有什麼東西瞞著自己。
他嗤笑:“我有孽債。”
殷潛道:“那筆債是不是姓紀啊?你打完那通電話就貌似有心事。”
賀景延回想著紀彌勸自己離開的那些話:“你有沒有覺得這家店環境不好?”
“沒啊,你不是隨便找了一家麼,我們又沒那麼臭講究。”殷潛困惑。
他們交談著,被提到的紀彌便推開門,被房間側燈照亮了小半張臉。
他的長相絕對稱得上漂亮,五官帶著性別模糊的豔,瞳色偏淺而眼神柔軟,襯得氣質清澈又有靈氣。
哪怕每個人審美不同,都會齊齊覺得亮眼。
紀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