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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恩捧場地說了句“哇塞”,好奇之下想要仔細聞聞,紀彌見狀本能般地退了半步。
準確來說,他更像是青澀地縮了縮,然而喬恩不太會看臉色,粗心大意地作勢湊上前。
但他剛邁開腿,肩膀就被人牢牢握住。
尚未來得及去辨認是誰,他就感覺到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使得他不得不往後踉蹌。
從而他與紀彌拉開了距離,再扭頭瞧見了紀彌那位“兄長”的面孔。
“我記得你叫喬恩?”賀景延淡淡地開口。
“謝謝你送小紀同學回家,這會兒l夜很深了,你也早一點去休息吧。”
他的語氣輕描淡寫,可以說得上風度,別人聽了不會有任何問題。
但喬恩作為被點名的人,明顯地感覺到了他的傲慢、疏離乃至於提防。
自己有值得對方戒備的地方?
冒出這種念頭的時候,喬恩愣了愣,認為非常地荒謬,不過這種感覺轉瞬即逝,很快就再也無法捕捉。
賀景延很自然地鬆開了手,連細微的眼神都收斂到毫無端倪。
這些起伏在幾秒內歸於平靜,紀彌杵在旁邊完全沒察覺。
他先是鬆了口氣,再見到喬恩衝著賀景延發呆,如果他是一隻貓的話,此刻絕對會豎起尾巴。
“我們開學再見。”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擠到兩人中間,禮貌地與喬恩說。
隨即他看向賀景延:“我有點累了,想要馬上去洗澡。”
喬恩沒有多留:“好吧,暑假也可以找我玩,我等你的聯絡。”
望著他駕車離開,紀彌走進屋子,坐在玄關處的換鞋凳上,悶悶地撅了下嘴。
賀景延問:“舞會不開心?”
“還可以。”紀彌道,“話說你怎麼突然回來了呀?喬恩瞧著被你嚇了一跳。”
他不希望賀景延與喬恩撞上,但這個問句在賀景延耳朵裡,就是另外一層意思。
他以為紀彌還不想讓喬恩走,又不樂意被家裡發現。
“打擾你們了?”賀景延道,“這裡沒禁止你談戀愛,但這個喬恩我看不行。”
紀彌瞪圓眼睛:“你在亂說什麼?”
緊接著,他生氣:“我喜歡誰是我的自由,需要你把關才可以?你還把我當成小孩?既然喬恩不行,那你說誰行呢?”
賀景延頓了下,不知道為什麼,跳過了其他尖銳的問題。
他道:“沒有,我知道你已經長大了。”
紀彌沒有真的與他產生矛盾,爭執完便上樓,沒過兩分鐘,啪嗒啪嗒地趿著拖鞋回來。
“差點忘記了!”他手忙腳亂地套上西裝外套。
“舞伴給我用了她的香水,你聞聞,據說是純正的桃子味,小眾牌子特別難買。”
賀景延側過臉看他,僵持著沒有動,然後紀彌很天真地貼了過來。
被逼到沒有辦法,賀景延低頭傾向紀彌的脖頸,鼻尖停留在對方肩頭不再向前。
什麼桃子味?他大腦空白,嗅見少年清淺的肌膚氣息。
由於賀景延表現得非常喜歡,小半天怔著沒有抽離,紀彌轉頭蒐集到一瓶,開啟蓋子放在衣帽間裡。
從七月到九月,他找了一份家教兼職,出於一些彆扭的心思,有意不再與喬恩交流。
紀彌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變得如此小氣,反正就是不想讓賀景延再與對方有接觸。
這個暑假過得很漫長,九月中下旬新生開學,他來到大學報到,正式成為了賀景延的直系學弟。
紀彌也因而發現,賀景延的確時不時出現在別人的交談裡。
提起這個名字的時候,大家或豔羨或新奇,不止是因為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