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賀景延沒有繼續冒犯,但手指還是想動,悄悄地颳了下床面。
“對不起,沒有忍住。”賀景延道,“就是很喜歡你所以想一直親。”
聽到他這麼解釋,紀彌想要轉回頭,可是堪堪地止住了。
然後趴在枕頭上蜷縮起來,擺出一副不太好講話的樣子。
賀景延繼續說:“性取向的事情沒告訴你,這個也要道歉,被你掰彎以後還沒想好怎麼坦白,你聽了更好接受……害得你不開心了,都是我不好。”
紀彌向來性格柔軟,對面又是幾年來真心依賴的“哥哥”,說出對不起的時候,他已經沒再懊惱。
何況被賀景延這樣對待,自己雖然意外又茫然,但心裡並不牴觸。
只是他默默琢磨了下,察覺有哪裡好像不對?
“我哪裡掰過你了?”紀彌感到被汙衊。
賀景延耍流氓:“那天你去參加畢業舞會,我的眼神沒從你身上移開過,反正是為你彎掉的。”
見他如此蠻橫,紀彌啞口無言。
這樣豈不是太弱勢?他正對著賀景延,瞪過去一眼。
賀景延被瞪得很受用,更加張牙舞爪。
“之前我會和喬恩說話,也是因為把他當成了情敵,我想要和他競爭,當然他對你沒意思最好。”
講到這裡他略微頓住,再道:“那我可以專心追求你。”
紀彌快要被賀景延弄瘋,這是什麼跟什麼?
或許自己不該醒那麼早,凌晨五六點鐘,想逃跑都沒有車可以坐。
洗漱完愈發清爽,賀景延的告白更是揮之不去,迴圈在耳邊擾亂心神。
白天坐到教室上課,有人討論校園八卦,紀彌豎起耳朵提心吊膽,生怕自己是八卦的主角之一。
“昨天我看到紀彌也在,他坐吧檯喝的雞尾酒,我本來想上去碰一杯,但轉頭找不到他人影。”
那人突然報到紀彌的名字,湊熱鬧的同學們齊刷刷地轉過頭來。
朋友用胳膊肘撞了撞紀彌,好奇:“你後來去哪裡了啊?”
紀彌支吾道:“沒怎麼……”
“這回答好古怪,幹嘛遮遮掩掩?肯定約會去了吧
。”朋友笑著說。
同學搭腔:“要麼搭訕別人,要麼被人帶走,反正絕對有情況。”
紀彌對外內斂,不可能是前者,但後者……
會有人這麼膽大潑天嗎?!
“哈哈哈誰有本事出手拐他,當他哥好惹啊?”朋友開玩笑,“隔壁院有人想告白都只敢遞情書。”
紀彌被他們夾在中間,聽得心情愈發錯雜。
他是被人帶走了,他哥也沒管,因為賀景延自己拱自己的白菜。
心不在蔫做了一下午實驗,快要到飯點的時候,有學生時不時探頭張望,紀彌察覺到以後,跟著瞧了過去。
賀景延頎長挺拔,單肩揹著黑色書包,漫不經心地靠在牆邊,身後是一扇全景落地窗,外面就是楓樹和查爾斯湖。
“他來接你放學?”有人與紀彌說。
已經是大學生了,和兄長關係再好,也不至於如此親暱,平時他們不會這樣。
但現在的情況很難與旁人解釋,紀彌乾巴巴地找藉口。
“唔,他難得來看看,可能順帶懷念本科時期的實驗室……”
“故地重遊?沒那麼簡單,我覺得他暗戀你。”那人道。
隨後,她小聲透露:“他站在外面有幾分鐘了,剛才在望著你笑呢。”
紀彌詫異地愣住,又看了看賀景延的側影。
窗外漏進秋日的細碎光影,照在賀景延的臉上忽明忽暗,他的心也在搖搖晃晃,
走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