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區發放玫瑰,闊氣地堆了上千束,遠看好似海洋,考勤時段先到先得。
吹水群很快有人曬出實拍圖,倍感新鮮地打聽這是什麼種類。
同事們愛好廣泛,有的瞭解鮮切花材,馬上給出瞭解答。
[朱麗葉本來就貴,香檳色的更貴,別的花一捧一百,這朵花一支能上百誒。]
“上百?”shell看到群裡的訊息,不可思議地瞧了眼手中鮮花。
他刷工牌走進辦公區域,看到紀彌從賀景延那邊出來。
“小彌,門口發玫瑰你沒去薅兩把?”shell發現他工位乾淨,“隔壁園區的都來蹭投放了!”
紀彌忽地被人喊住,出於心虛和無措,有些緊張地杵在原地,好似在老闆跟前罰站。
不過半秒,他回過神:“我到得早,當時還沒開始發。”
“那我的正好給你啊。”shell熱情地說。
紀彌推拒:“我要的話下樓拿一趟也方便,你這支就收著吧……”
shell把花放在他桌上:“客氣什麼?我以為集團福利呢,所以隨便拿了,合著其他事業群沒有,是dey自己燒包。”
“我掏錢你有意見?”賀景延出聲。
“沒,以前提到互娛,大家的印象都是做遊戲太累,最近被眼紅了,其實有點爽。”shell解釋。
“會不會不平衡啊?”紀彌打聽。
shell笑著回答:“大家雖然對外旗號都是鴻擬,但業務分成了好幾家,賺的錢都不一樣,對面大樓黑完了,我們還肝到天亮呢,吃什麼大鍋飯?”
整個集團生態複雜,各事業群是不同的子公司,福利和發展可以天差地別,從入職定薪開始,就會有差距。
互娛內部如何,其他事業群管不著。站在個人視角,投簡歷的時候就是雙向選擇,也沒必要不平衡。
而且,遊戲屬於加班重災區,強度和壓力常年拉滿,辛苦掙出來的成績,盈利佔集團總收入大半。
很多業務都靠它養活,地位高擔子重,平時待遇好點,別人無可指摘。
“大家都是成年人,這點事情肯定想得明白。”shell道。
紀彌拿起那枝朱麗葉,在手上把玩。
他確認:“你真的不要嗎?”
shell忸怩說:“嗯,收dey的鮮花感覺有點gay,我們直男受不了這玩意。”
儘管shell特意壓低嗓門,但依舊傳到了裡面,賀景延嗤笑一聲。
隨後,他看著shell揚起下巴,很筆直地走了。
視線由此轉移到紀彌身上,紀彌朝他眨眨眼。
快要上班了,自然不能有什麼親密舉動,賀景延剋制著心裡泛起的癢意。
知道對方此刻不能再為所欲為,紀彌狡黠地偏過腦袋。
他繼而垂下眼睫,迎著賀景延的視線,咬了口唇邊的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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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內部調崗很嚴格,紀彌以為自己有活水經驗,沒想到和之前的競聘完全不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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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一層層的篩選與面試,每個環節更加低調,可稽核更加嚴厲。
人事和高層向他確認過意願,在發正式錄用書之前,集團調走了他的檔案與述職報告,以及所有的階段性工作總結。
與紀彌有過接觸的同事參與了背調,不光是總裁辦公室,也有別的部門被隨機抽選。
這件事長達兩週,紀彌快要以為自己被卡了,好在最近忙得團團轉,也沒工夫焦慮審批進度。
就在蟬鳴聒噪的尋常午後,他從食堂回到頂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