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有一個是大學生,今天難得把女朋友帶了回來,兩人在打遊戲,動不動從門內發出歡呼。
另一個則坐在客廳,之前因為要用廚房,與紀彌講過幾句話,後來偶爾碰面會點頭微笑。
“你今天下班這麼早?我還想和你說這兒l斷電了,但沒有你的聯絡方式。”他打招呼。
紀彌道:“謝謝,物業有講什麼時候恢復麼?”
“搶修呢也沒個準數。”室友掐滅了紀彌最後的一點希望。
茶几上有隻應急檯燈,藉著這點光線,他轉頭看向門口,發現紀彌身後還跟了個人。
那人的上位者氣場很強,顯得有幾分高傲,也非常有距離感,讓他感覺很不自在。
但紀彌拉了拉那人的衣袖,這是一個有些親暱的動作。
紀彌輕聲說:“dey,汽水喝冰的還是常溫?”
賀景延道:“冰的吧。”
這裡的冰箱擺在廚房公用,紀彌與他往裡面走。
這時情侶一起從次臥裡出來,嬉嬉笑笑地要去浴室,路過他倆的時候停頓了下。
“這些都是你室友呀?”女生問。
男生吊兒l郎當地說:“是咯,寶貝你先去洗澡,我去陽臺上收衣服。”
女生笑著說:“你室友那麼帥,怪不得你之前不讓我來這兒l。”
男生聞言不爽,皺起眉頭看向他們。
這位大學生的視線太赤i裸裸,攻擊性不加掩藏,搞得紀彌有一些侷促,盯著冰箱不願扭頭。
緊接著,賀景延不動神色地側過身,擋在紀彌前面,遮住了男生的打量。
男生很快就與女友說:“他們是一對基佬,你看不出來啊?”
這下紀彌終於樂意看向門口,因為不明白自己與上司為什麼會被汙衊,所以神色頗為不可思議。
可惜男生潑完髒水就晃悠去陽臺了,沒有給別人辯解的機會。
紀彌有一些無語,擔心賀景延感到被冒犯,低聲說了句這學生的想象力太扯。
隨後他把飲料塞到賀景延懷裡,再走到自己的主臥那邊。
聽到密碼鎖發出“滴”的機械聲,紀彌推開門,屋內隱約有一股咖啡味。
昨天喝了一半的咖啡擺在桌上沒丟掉,他忽地想到了這茬。
隨後他僵硬地記起來,這陣子由於公司事務太忙,自己有小半個月沒好好做過家務……
外套掛在椅子上沒有疊,快遞盒攢了蠻高一堆,而且棉被堆在床上七扭八歪!
心虛地瞧了眼亂七八糟的床,紀彌著急捂住賀景延的照明燈光。
“怎麼?”賀景延問。
紀彌敷衍地說:“屋裡有重要的東西不方便被細看,你在走廊等我兩分鐘。”
賀景延對此頗有懷疑,說:“你放了傳家寶?”
紀彌拼命點頭,不肯讓賀景延進來。
“非常貴重,我奶奶說了不可以給其他人看,不能不聽她的話。”
就在他努力誆騙之際,大學生收完了衣服晃過這裡,正好撞見他們在門口僵持。
“情侶鬧彆扭別在走廊杵著吧。”他不想聽到女友再誇他倆。
“走走走,床頭吵架床尾和,有什麼事情不能關上門再說啊?”
紀彌:“……”
他必須要快點換租房了!
有陌生的異性等下洗完澡還要路過,把賀景延推在外面是不太好,紀彌有些崩潰地放人進來。
然後,賀景延看到書桌上的場面,微微挑起眉梢。
“你奶奶給的傳家寶,是六隻懶得拆的快遞盒,還是那杯沒有扔的焦糖拿鐵?”他慢條斯理地探討。
前者價值不明,礙著沒有保價單,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