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擬能被稱呼一聲“老闆”和“老總”的人不少,但大老闆只有一個。
這樣說完還嫌不夠明確,小周補充:“你們頂樓那位,前年就戴過這支表。”
“有人看到了很喜歡,砸天價希望他割愛,賀景延聽完眼睛都沒眨,壓根不考慮,所以我記憶很深刻。”
紀彌知道賀景延樂於買手錶,光是在御盛灣的衣帽間,收藏品就擺了兩排玻璃櫃。
當時他驚訝地瀏覽過,其中的珍稀工藝五花八門,沒有jg手上的這塊。
就在紀彌遲疑之際,蘇應鐘發出疑問。
“他會不會轉頭賣了啊?我和他認識好幾年了,沒見他戴過。”
小週迴答:“像他這種把鈔票當紙來花的人,扔了的機率都比賣掉大。”
否認完,他再輕佻地聳了聳肩。
“我傾向於你們的上班環境那麼隨意,賀景延也很少穿正裝,風格與這類腕錶不搭,他平時更習慣戴運動手錶。”
聽到他的猜測,紀彌悶悶地“嗯”了聲。
不像其他人匆忙趕車,胡亂往身上套一通,賀景延總是早早就起床,有條不紊地把自己收拾齊整。
在賀景延身上,別人可以看到他把咖啡沖劑和濃縮塞在一杯裡面喝,但不會瞧見他潦草不光鮮的模樣。
“有這塊表的人多嗎?”他收住神遊。
開口的時候,紀彌甚至有點害怕,他沒那麼認生,卻抗拒答案中的某個可能性。
小周說:“我不確定誒,幫你問問吧。”
進而他耐心解釋,要是打聽這類頂級古董表,又是國內這種不大的圈子,多問幾個行家就能知根知底。
哪怕沒親自見過,仗著人脈活泛,也能聽到些間接訊息,類似於“我有一個朋友他就有”。
“這種手錶當年限量發售幾百支,到現在還能完好的沒一半,肯定不至於大海撈針。”小周分析。
紀彌愣了下,這個數字遠比自己的想象的更侷限。
他不可置信:“範圍那麼小?有沒有可能復刻,或者出現仿品?”
小周聽到他的說法,倍感一頭霧水。
他回答:“你往那方向想的話也行,但賀景延不是買次等貨的受眾。”
紀彌自知語氣著急,表現得略微失態,隨即剋制住情緒。
“我沒有指他……”紀彌抿了下嘴角。
他再錯綜複雜道:“只是古董表那麼稀有,能這麼容易撞款嗎?”
小周已經替他問了圈內朋友,訊息發過去,暫時還沒有迴音。
“應該有點難,不過我主要鼓搗衣服,也會買些瓷器,對其他東西就不是很懂了。”小周說。
等待答案的時候最是焦灼,紀彌想要讓自己臉色好看些,但完全沒辦法放鬆。
被蘇應鐘推來一杯奶茶,他心不在焉地插上吸管,咬著小半天也沒見喝。
而小周沒察覺到周圍的低氣壓,
百無聊賴地再度戳開照片。
之前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配飾上,使出渾身解數搜找資訊,不想當眾支支吾吾丟臉。
這會兒自己有了閒心思,多打量了幾眼畫面裡的人物。
“各位,我有個問題。”小周納悶,“這特麼不就是賀景延嗎?”
儘管沒有漏出正臉,但看身材看氣質,能夠對得上號。
冷不丁聽到他的詢問,紀彌先是難以理解地愣了一下。
他再傾過身,解釋:“不是的,他要瘦一點,也沒有那麼筆挺。”
“穿休閒裝和穿西裝是會有點區別啊,光看身高和比例,你們上司難道不是圖裡這樣?!”小周說。
蘇應鐘原本沒想摻和,聞言猛地打起精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