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是那邊過來。”想了想還是有些不解;“可奴婢又聽說宋大小姐自小便養在惠州;十幾年來不曾踏入煜都一步,這才少有人知。既然如此,她不遠千里跑去侯阜是為了什麼?”
“惠州在江南,侯阜在北地,隔著整條睢江這兩人居然能交上朋友,當真奇了!”江宛清攥緊帕子,“難道這真是葉薇的運道?”
“無論如何,奴婢覺得這是個機會。您另投靠山的機會。”蓮心輕聲道,“如今驃騎將軍就要班師還朝,陛下為其接風之時定會讓皇后出席,也就能順勢解了禁足。到那時,您可以帶著這個訊息去找娘娘,自然能得到她的信任。”
江宛清喃喃自語,“你說得對。左相把嫡長女丟在老家那麼多年,厚此薄彼到了如斯境地,兩姐妹的關係必然不睦。葉薇與宋大小姐交好,就又得罪皇后多了幾分。更何況,那位早就想她死了……
“到那時,我大可以藉著皇后的手,除掉這個讓我如鯁在喉的女人!”
。
隨著驃騎將軍還朝的日期逐漸接近,宮中眾人也警覺起來。有人說有這位孿生兄長的庇護,皇后此番必然能鹹魚翻身,重掌大權。
這句話的前半句基本得到所有人的認可,但後半句卻意見不同。
皇后解除禁足是肯定的,但重新掌權卻不一定了。她被關了那麼長時間,襄愉夫人本來就管事多年,如今更是收盡人心,連最得寵的慧婕妤都是她麾下兵卒。皇后要想重新壓倒她,恐怕沒那麼容易。
這是絕大多數人的看法,可是五月初的時候,這種想法卻被一個流言推翻,發生了驚天的逆轉。
“小姐可有聽說最近宮內傳得沸沸揚揚的事情?”憫枝給她斟了杯茶,“奴婢聽那些話有鼻子有眼兒的,心裡真不踏實。”
“什麼啊?”葉薇拈起塊芙蓉糕放進嘴裡,“關於誰的?”
“還能有誰?皇后娘娘唄。”憫枝一臉憂慮,“那些人說,皇后娘娘其實……其實是陛下的救命恩人!早在陛下尚未登基的時候,皇后娘娘就因緣巧合救過他,所以陛下才會非卿不娶!這可怎麼是好?奴婢本以為陛下已經不喜歡皇后了,可原來她對陛下有過這樣的大恩,那就算她再不得聖心也肯定能保證地位穩固,這回出來還不得祈福死小姐您啊!”
賈康也在旁邊附和道:“是啊娘娘!這事兒如今宮中人盡皆知,早晚得傳到陛下耳朵裡去。哪怕他本來沒有恢復皇后權力的意思,可這事兒被捅出來,便不一定了。”
葉薇轉轉眼睛,“所以,你們都覺得這件事傳揚開來,對我的處境很不利了?”
“那還用說!”賈康急道,“無論是真是假,娘娘您要早作準備啊!”
他擔憂得跟什麼似的,葉薇卻彎唇笑了,“既然你們都這麼想,本宮就放心了。”
賈康愣住。葉薇朝妙蕊勾勾手指,“陪本宮去園子裡走走,我得散會兒步。”
主僕二人丟下困惑的賈康、憫枝,繞到了披香殿後面的小樹林裡。妙蕊這才道:“小姐猜得果然沒錯,沒有人懷疑這訊息是您散播出去的。”
“散播這種訊息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我沒理由這麼做。”葉薇懶洋洋道,“所以哪怕我之前就和皇帝提起過這事兒,他也不會疑心到我身上。”
這個問題解決了,妙蕊又開始糾結下一個問題。一個更重要的問題。
“那麼,您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還有皇后娘娘救過陛下的訊息,您又是打哪兒聽來的?”
暮春時節、飛花作雪,葉薇看著滿園春色旖旎,沒有說話。
她不知道宮中為何沒有傳出宋楚怡曾搭救皇帝的傳聞,但從皇帝的口風來看他確實是這麼認為的,所以沒有傳出去只能是皇帝在從中阻攔。
皇帝不希望散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