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與當年公孫瓚不同。那劉馮非是公孫瓚可比,銳氣也更甚。而我們也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構造防禦工事了。若是兩軍狹路相逢,寡人必敗。是以斷橋據水,讓劉馮不能渡河,先挫掉劉馮銳氣再說。”
袁紹說道。
說話的同時,袁紹眼中精芒爆閃,顯得非常的冷靜。
關鍵時刻,袁紹還能沉住氣。
對於這一點,麴義非常的佩服,那可是中年喪子啊,當真是能忍人不能忍之事啊。
“諾。”
心中佩服,面上麴義也沒有含糊,應諾了一聲,立刻下去調動兵力去了。
不久後,袁紹退下了界橋,大批大批計程車卒走上了界橋,進行拆卸。
“轟隆。”
隨著士卒們的拆卸,這一座大橋,終於是支撐不住,於轟然巨響之中,倒塌了,殘骸很快就被河流衝入到了下游,消失不見了。
“安營紮寨,另外建造土牆,以防備劉馮虎頭車。”
一座大橋,讓袁紹追憶昔日崢嶸的大橋,就這麼轟然倒塌了。但是袁紹的心中卻是反而輕鬆了一些。他大手一揮,喝令道。
“諾。”
麴義應諾了一聲,下去安營紮寨去了。
“噠噠噠。”
士卒們在麴義的指揮下,猶如兵蟻一般,開始了豎起營帳,搬運木材,很快,一座像模像樣的大營,就建造了起來。
袁紹立在大營前方,面朝磐河露出了一抹冷笑。
界橋,界橋。現在沒了橋,看你劉馮,怎麼渡河。
趙王袁紹,本是打算入界橋,修建防禦工事,之後,觀看范陽成敗,決定什麼時候,支援范陽,鎮守幽州。
范陽城破,袁熙授首的訊息傳來後,袁紹斷了界橋,據水而守。
這個難度,有點大。
訊息,也很快就傳入了范陽。
這一日,深夜,漫天星辰一顆不見,當真是烏七八黑。
范陽城中,刺史府書房中,劉馮正在看書。
劉馮進入范陽後,做了幾件事情。第一件事情,就是將劉巴調入范陽,以范陽為治所,總督幽州。
第二件事情,就是向四周的郡縣派遣人手,六個字,順者昌,逆者亡。
第三件事,就是休整三日,再行發兵界橋。
現在,劉巴已經快馬到達了范陽,將刺史部構架了出來。四周的郡縣,要麼投降,要麼被剿滅了。
而大軍休整,也已經是第三日了,換而言之,明日就是大軍出發的日子。
除此以外,在這三天內,也不僅僅是這些事情,幽州很穩定,王師入城,百姓歡呼雀躍。
而今之幽州,已經有了幾分欣欣向榮之氣概。
“雖說興百姓苦,亡百姓苦,但到底盛世比戰亂要好上許多,百姓是以雀躍。所以,一統天下,才是大勢所趨。割據一方,乃是人心所逆。”
劉馮忽然有感而發,放下了竹簡。
“噠噠噠。”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響起。片刻後,賈詡,劉曄從外走了進來。
這左右軍師一起來,那肯定是前方發生了大事,想著,劉馮不由心中一震,張口問道:“何事?”
“回大將軍,根據探子來報,袁紹擁兵三萬,斷了界橋,目前據守磐河。”劉曄深呼吸了一口氣,行禮道。
“這老小子是打算把自己做成烏龜不成?”劉馮聞言冷笑了一聲,緊接著,劉馮又說道:“不過是苟延殘喘而已,不足為慮。”
“雖然說袁紹是苟延殘喘,但至少他擁兵三萬,又斷了界橋。這樣一來,要想進入冀州,就變得困難了。”
劉曄聞言苦笑著說道。
“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