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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的師兄,我發誓會找到毒害他的人,讓他嚐嚐不得好死的滋味!”

韓曄清淡的眸定定地注視著正起著誓言的女孩,方才,在客棧門外見到她的那一刻,他才明白,之前在景元帝和文武百官的面前所說的種種皆是謊言,對韓文韓武的解釋也並非主要原因。~悠他之所以插手此事,是因為他心裡清楚,若林岑之死了,最傷心的將是他心愛的女孩,他若能看著她哭,總好過對她的境況一無所知。

可是,她不曾哭泣,她以從未有過的肅殺語氣說要殺了兇手替林岑之報仇。她的個性他從來都是知道的,魯莽,衝動,沒有心機,也不曾經過多少大的變故,如今韓曄已是她心裡恨極了的人,讓她覺得噁心之極的人,她憑什麼要聽他的話?她確實不該聽他的話。

面對她的咄咄逼人與劃清界限,韓曄沒有怒,也沒有笑,口吻異常平靜地回應道:“他中了毒,毒性劇烈,你離他的屍首遠一些。而且,陛下已經這件事交給我與刑部劉大人去辦,婧公主無權插手。”他似是忘了方才用怎樣的暱稱喚過她,語氣依舊疏離得很,只是把一件事向她陳述清楚,至於她是否會聽,另當別論。

“若我一定要插手呢?”百里婧逼視著韓曄,語氣生硬,沒半分好顏色,她說完便又轉過身朝床上的林岑之走去,她今日既然來了,沒有得到結果肯定不會走。

韓曄抿著唇,似是耐心已經用盡,出手極快地點了百里婧的周身穴道,一把將她橫抱了起來,大步朝房間外走去,開口道:“若要插手,先殺了我。”他說這話的時候垂眸看著她的眼睛,仍舊是清淡而深邃的眸子,萬千的情緒都藏在裡面,一絲都不肯外露。

待說完這句話,韓曄便抬起頭直視著前方的路,只留給百里婧熟悉的下巴輪廓,她知道那裡兩日不打理便會冒起青色的胡茬,她也曾經最喜歡撲進他的懷裡,踮起腳咬他的下巴,蹭著那些略略粗糙的胡茬玩。~悠bsp;韓曄每每被她這放肆的行徑逗得一笑,下巴一動,低下頭讓她別鬧,她便立刻鬆了口,卻不是因為聽話,而是因為那個時候的韓曄整張臉是如此地好看,他的眼裡盛著她,比冬日裡的陽光還要暖上幾分,她這輩子都沒見過比韓曄更好看的人。

可是,這幾個月以來,韓曄還是好看的,身上卻再沒了那種暖。不是沒有,只是她沒能看到,韓曄都已經給了別人罷。百里婧這才懂得,光是好看是沒有用的,只有當一個男人愛你,他的好看才有意義,只有當他是你的,他的好看才與你有關。

不過,百里婧萬料不到韓曄會說,若要插手,先殺了我。

韓曄憑什麼如此篤定她不敢殺他?她心裡如此恨他,此刻更甚,恨不得將劍刺入他的心口問問他疼不疼,他到底憑什麼敢這麼大膽放肆地口出狂言?!

她心裡清楚為什麼,她不想承認為什麼,百里婧痛苦萬分,隨時可能瘋掉,她的把柄在韓曄手上,他仗著她對他下不了手,她氣得語氣凝噎,半晌才冷笑道:“殺你?如果你是兇手,我也一樣殺了你!放我下來!別碰我!你是這世上最可惡最可恨的人!”

韓曄的腳步不可察覺地頓了一瞬,然後鎮定地抱著她跨出了門檻,轉手交到黎戍手中:“戍表兄,帶她下去,別再讓她上來了。”

“黎戍,你敢……”百里婧怒不可遏,韓曄卻連話都不讓她說,又出手點了她的啞穴,無視她憎恨的眼神和擰緊的眉頭,只是對黎戍道:“戍表兄,婧公主就交給你了,她留在這裡只會妨礙刑部查案,人死不能復生,該查清的刑部都會查清,你們費心也是無用。”

黎戍這時終於將早上用的那些飯菜吐完了,張開懷抱艱難地將百里婧接過來,罵罵咧咧道:“婧小白,你丫的怎麼這麼胖?”忽然察覺到今日這場合罵人有點不大合適,忙又改口,好言好語勸道:“婧小白,今天太陽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