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他拍了拍寧萱的手,道:“躲在我的身後,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把他宰了!”
疤臉大漢冷冷地說道,眸中閃爍著懾人的兇光。
徐清是懂武功的,但也不甚高明,最多隻能對付七八個土匪而已。當一群兇悍的土匪手持大刀衝上來時,他的身體很快便被刀刃劃出一道道血口,不過即便如此,他也依舊堅定在擋在寧萱身前,不讓一個土匪越過他。
“撲哧!”
就在這時,一個手持大刀的兇悍少年突然闖入土匪群中,接連將幾個土匪砍翻。他將略顯單薄的身體護在徐清的身前,冰冷兇悍的眼神,冷冷地注視著這群土匪,像一個殘忍的豺狼。
“你在山莊中助我脫困,讓我能及時地追上囚車,這恩情已經足以抵消當年你欠下的恩情。”徐清眉頭微皺,忍不住說道:“你沒必要趟這趟渾水的,現在走還來得及。”
“還沒夠,把我這條命還給你,才能徹底抵消。”少年沒有轉身,略顯單薄的身體,此刻像是一座極其挺拔的大山,擋在徐清的身前。他真的很驕傲,即便是面臨死亡,依舊有著固有的堅持。
“他有尾巴,他是妖怪!”
一個土匪指著少年,顫聲道。
“哼,老子殺過牛,殺過人,殺過虎,唯獨沒有殺過妖怪!”
疤臉大漢冷哼一聲,猛地向少年撲來,一點也沒有因為這少年有一條狐狸尾巴而心有畏懼。
“吼!”
其餘的土匪也都被疤臉大漢激起骨子裡的兇xìng,兇猛地殺向徐清。
“唉,都亂了!”遠處的山巔上,一個黑衣女子,在輕輕地嘆息:“沒想到在這世間竟有這般執著的人,也罷,就讓你們死在夢境中吧,這樣至少能讓你們在短時間內心神受創,將你們都變成夢奴也會簡單很多。”
“這樣美好的天氣用來殺人太可惜了!”
她輕輕一揮手,天際頓時電閃雷霆,雨點瘋狂地砸落下來。
“夫君!”
雨幕中,寧萱看著身上被鮮血染紅又被雨水淋掉的徐清,心像是被針扎一樣,疼地讓她窒息。
這道背影不算太寬闊,可是此刻像是一道大山擋在她的身前,沒有任何傷害能落到她的身上。雖然這道背影的主人,此刻身上已是傷痕累累,但他依然堅定在擋在她的身前,執著、堅毅、不悔…
“撲哧”
徐清的大腿被一道貫穿,但他依然沒有倒下,他拔出插在腿上的大刀,揮舞出一道道死亡刀光。他像是不死的戰神,越是瀕臨死亡,越是顯得可怕,兇威懾人。
寧萱的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怨念,她恨自己沒用,若不是她這個累贅的話,他的夫君想跑,這些山賊土匪根本就沒人能攔下他。他想勸夫君獨自逃走,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下,她不想他的夫君傷心。
隨著徐清傷勢的越來越嚴重,寧萱心中的怨念越來越盛,當徐清的腹部被一刀貫穿的時候,她深埋在心裡的怨念終於增長到一個恐怖的境地,將她徹底地籠罩在其中。
在這怨念的籠罩下,她的體內突然浩蕩出一道極其驚人的氣機,這道氣機強大地有些駭人,竟筆直地貫入蒼穹深處,直接將浩大的天幕捅出一個大大的窟窿。
咔咔…
整個天地間,似乎都在迴盪著這淡淡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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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睜開眼,本能地看向寧萱,想要確定她是否平安無事。可是迎接他的只是一道冰冷眸光,他頓時一個激靈,徹底清醒過來,本體和道身的感悟充斥在腦海。
“你們竟然能強行衝破夢的束縛?”夢魔癱軟在地上,神sè白地有些嚇人:“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