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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這種壞,大部分都體現在床上,就比如剛才他受不了喊停,對方變本加厲地折磨他,最後不光是他的大腿,連床單都被弄濕了。

【你要去沖個澡嗎?】小啞巴用備忘錄展示出新內容。

「當然。」唐蘊掀開被子起身,下半身只穿了條內褲。三月份的天,尚存一絲涼意,他彎腰把牛仔褲撿起來套上。

繫腰帶時,他不由自主地轉頭看向小啞巴,儘管白狐面具遮住大半張臉,但透過白狐那對鳳眼,他依然能瞧見小啞巴正用一種很玩味的眼神盯著他屁股。

唐蘊故意用親暱的語調調侃:「怎麼,剛才摸半天沒摸夠啊?」

小啞巴唇角一彎,沒有半分辯駁的意思。

有一說一,這啞巴笑起來挺勾人的,他的上唇呈型,濕潤又飽滿,一看就很好親,可惜唐蘊沒嘗過味兒。

假如一個人做愛很有技巧,那吻技應該也不賴吧?

唐蘊不是沒主動嘗試過和他接吻,只是兩個人的呼吸剛貼近一些,小啞巴的臉就反射性地後撤或是偏向一側,唐蘊就不再自討沒趣,他知道有的人天性不愛接吻。

唐蘊還時常會好奇這張做工精巧的面具下藏著一張怎樣的面龐,是驚悚?還是可憐?鼻子歪了嗎?皮肉還是不是原本的顏色?

有一次他們做到一半,小啞巴的臉距他近在咫尺,呼吸撲在他耳側,感覺只需一伸手,他就可以扯下那張狐狸面具,然後假裝是不經意碰到。

但最後他還是忍了下來——畢竟他也很怕對著一張猙獰恐怖的面孔,會當場軟掉。

既尷尬,又傷人自尊,他的社交能力很難應付那種場面。

還有就是,無論他臉上流露出的是震驚、恐懼,還是憐憫,對小啞巴來說,都是一種二次傷害吧。

進浴室,猛一抬頭,唐蘊被鏡子裡的兔子面具嚇得愣了愣,他還是沒能習慣戴這個東西。

可他又擔心酒店裡會有隱蔽的攝像頭,所以每次和小啞巴開房,都會戴上面具。

他之前在律所實習的時候接觸過一起案件,有名男的在瀏覽黃色\網頁時看到了自己的女同事和上司的開房影片,十分震驚,裡面的影片當然是酒店偷拍的,而這個男人就利用這段影片去勒索女同事和上司,後來被人告了。

案子了結後,當事人得到了賠償,但影片在朋友圈裡發酵。

唐蘊可不想自己的性愛影片也在朋友圈裡廣為流傳,連沖澡也沒有摘下面具。

唐蘊這兩次開房開出了經驗,來的時候特意帶了身自己的睡衣褲,換好衣服,他推開浴室門,看見小啞巴手指向茶几,「嗯」了一聲,他只能發出這樣的單音節字。

茶几上晾著一杯水,他知道他洗完澡會口渴。

「謝啦。」唐蘊摸了摸水杯,溫度恰好,一飲而盡。

小啞巴又在備忘錄輸入:【你包裡有創可貼嗎?我想遮一下脖子,待會兒還要見客戶。】

「沒……」唐蘊瞥了眼那脖頸,印記比他大拇指還長,一張創可貼恐怕都遮不住,「這都快十點了,你還要見什麼客戶?」

小啞巴:【江湖上的事情少打聽。】

唐蘊「嗤」了一聲,忽然想起來包裡有兩盒買給老媽的膏藥貼,比起貼創可貼這種欲蓋彌彰的舉動,膏藥貼似乎是更合理的選項。

「你看這個行嗎?」他從包裡翻出膏藥貼,「被人看見了就可以說你是落枕了!」

小啞巴:【有誰落枕會落一個禮拜啊?】

「那要不然就說是你扭傷了?」

唐蘊出謀劃策,但面具後面的人沒什麼反應,也許是嫌他的辦法很欲蓋彌彰。

唐蘊懶得管他:「不要就算了,你自己解決吧。」

手腕很突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