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心動?」梁頌看完影片又看一眼唐蘊,「就問你心不心動!」
「還行吧。」唐蘊覺得舞臺上那幾個男人的肌肉都太發達了,以至於失去了美感,會讓他想到牛蛙腿。
他更喜歡小啞巴那種身材,輪廓清晰又自然,雕塑似的,果然吃過了好的就很難再欣賞一般的。
「你不是找拉子去嗎?看帥哥幹什麼?」
梁頌收起手機:「看看又不犯法,就算以後結婚了也不能耽誤我看帥哥。」
職業使然,唐蘊總覺得靠形婚實現自由的這條路很難走通,不確定的因素實在太多了。
「那形婚完了呢?你媽要是再催生怎麼弄?」
梁頌想當然地說:「那我就再形婚再離婚,直到他們催不動為止。」
梁頌的父母唐蘊都見過,倆人性格都很好,對待唐蘊也像對待親兒子似的,就是生育觀比較過時,唐蘊有點心疼他們。
「那你爸媽為你的婚事付出的時間、精力、金錢甚至是情感呢?能夠彌補嗎?」
梁頌答不上來,光是應付眼前的相親局,就已經很讓他頭痛了,他開了一局遊戲說:「走一步算一步吧。」
外賣很快便送到了,不知道是不是餓久了,唐蘊覺得每一道菜都特別美味,尤其是麵條裡的蟹黃和蝦仁。
吃了兩口,忽然想起匡延赫上回說公司附近都點不到什麼好吃的蟹黃面,於是拍了張照片發過去,報上了餐廳的名字。
梁頌的嗅覺敏銳,查崗一般問道:「分享給誰呢?」
唐蘊毫不猶豫:「我媽。」
「你媽姓匡啊?」梁頌那52的強大視力已經把備註看得清清楚楚。
唐蘊尷尬一笑,梁頌很直白地問:「所以你這麼大費周章地找人幫他做這種未必有結果的調查,是想要追他嗎?」
「當然不是了!」唐蘊覺得這問題未免太過荒唐。
那可是匡延赫,一個位高權重的執行總,殺伐果斷的掌權者,即使對方真的是gay,跟他這種普通人又能扯上什麼關係?
他還沒有愚蠢到要自討苦吃。
不過梁頌的問題還是攪亂了他內心的平靜,想起那些根本不屬於工作範疇的好心幫忙,那些兵荒馬亂的情緒波動,那些並不尋常的肢體接觸……
再這樣下去,恐怕只有死路一條。
為了把注意力從匡延赫身上移開,唐蘊決定約一下許久未見的小啞巴。
在梁頌回房睡覺後,唐蘊開啟了軟體。
記錄還是停留在上個月。
小啞巴說:你不需要對我付出真實的情感,你想要的,我依然會給你。
這句話唐蘊是這麼理解的:咱們就單純約個炮,沒必要想太多,你也別指望我對你付出什麼真情實感。
渣得明明白白。
如果時間倒退回幾年前,唐蘊看到這樣的發言是打心眼裡鄙視的,他曾嚮往的戀愛是固執而又堅定的,是以信任與忠誠為依託的廝守,就像藍桉對待釋懷鳥。而不固定的關係在他看來是對彼此的不負責。
三段戀愛告終,他成長了不少,曾經的觀念就像在地震中崩塌的高樓,即使重塑,也回不去原來的樣子了。
現在的他則認為,愛情不是生活的全部,無論多麼堅固偉大的情感,到最後還是會走散在一個尋常不過的黃昏裡。
這種不用負責的情感經營起來反而很輕鬆。
唐蘊戳了個小表情過去,問小啞巴最近在忙什麼,怎麼都沒有訊息。
小啞巴說:【在裝修新門面。】
快樂小法師:【新門店在哪裡呀?離我這兒遠不遠?我去給你捧場子。】
小啞巴:【挺遠的,在老家。】
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