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慎行眯一眯眼睛,說:「不行?」
秦子游見好就收,湊過來親他,很會撒嬌,說:「不過我知道,師尊當然很行。」
可惜楚慎行原本也只是要找茬。
秦子游這樣撒嬌,非但沒用,反倒讓他被「罪加一等」。
劍修最擅長忍耐痛苦,但楚慎行不會讓他痛、讓他苦,只會讓他被逼到極致,又哭又叫,歡愉又難捱,整個人都繃到了極點。稍稍碰一下,都會到崩潰的程度。
像是碗裡的酥酪被打翻,淌得到處都是。
秦子游不記得時間流逝,不記得今夕何夕。
他偶爾會覺得,一切總算要結束。他當然很愛師尊的,滿心滿眼都只有師尊,可師尊手段百出,又真的很承受不住。
不知過了多久,秦子游昏昏沉沉,像是林中的小鹿舔著溪流裡的水一樣,在楚慎行掌心舔著一捧不知從何處而來的酥酪,忽聽師尊說:「對了,子游,我從前彷彿答應過你。」
秦子游面頰在自己剛剛舔過的地方蹭一蹭,乖巧,順從,聽楚慎行低低笑一笑,說:「等你結成金丹,我們就能以神識雙修了。」
這原先是秦子游很期待的事,但到如今,他又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堅持下去。
他可憐兮兮地親一親楚慎行,說:「好師尊,好夫君,容我歇息些時候吧。」
楚慎行撐著頭,看著懷裡的徒弟,道侶,說:「再叫一聲?」
秦子游緩緩眨眼,「嗯,好夫君。」
楚慎行說:「再叫。」
秦子游:「夫君……」
隨著這聲話音,他肩膀顫動一下,整個人朝楚慎行身上倒下去,額頭與楚慎行的額頭疊在一起。
秦子游的識海之中爆發出一陣激烈的歡愉。
像是天地萬物都在這一刻化作灰燼,蒼穹之下,厚土之上,只剩下自己與楚慎行二人。
這一切來得太猛烈,秦子游眼前一白,不知是昏,還是睡了過去。
楚慎行難得怔忡。
他垂眼,看著懷裡的徒兒。
這真是……
出乎意料。
藤枝落在青年身上,偶爾滑動一下,秦子游昏睡之中,也要跟著顫動。
楚慎行看了,慢慢覺得有趣。
但半晌後,他看徒兒眼梢帶淚,白皙的面板上是一種艷麗的緋紅色。這麼可憐了,自己去碰他,還是毫無保留地接納自己。
楚慎行終究搖了搖頭,勉為其難,捏捏徒兒面頰,說:「暫時放過你。」
靈梭仍然在南行。
秦子游醒來的時候,只覺丹田熱融。此前那場漫長的雙修,讓他修為有所進。這麼說來,彷彿是他「採補」了楚慎行。
這個念頭冒出來的時候,秦子游的心情略有微妙,往楚慎行所在方向連看數眼。
楚慎行正在往寒鴉劍上繪製陣符。
他全神貫注,秦子游也不打擾,坐在一邊觀摩。
看了片刻,有藤枝遊來,戳一戳秦子游的腰。
秦子游一個激靈,險些以為又要來一場從前那樣激烈的、堪稱「可怕」的雙修,卻見青藤後面,葉片被圈成一個碗的形狀,裡面捧著奶香四溢的酥酪。
秦子游輕輕「咦」了聲,聽識海之中,楚慎行說:「你睡去的時候,我從農戶那裡買了兩隻母羊。」
秦子游眨眼,即刻歡喜起來,說一句「師尊有心」。
他接過葉碗,覺得藤枝勾上自己脖頸。秦子游低頭,揪一揪葉片,再看碗裡的酥酪。
他從葉碗邊緣,一點點抿起。酥酪軟滑鮮香,是秦子遊記憶中的味道。楚慎行沒有給他勺子,他只好將就一點,抿過之後,再把碗倒過來,一點點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