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所以在完全措手不及的情況下,他連佯裝冷靜的時間都沒有,就感覺到自己的臉頰發熱到不行。
然而這並不是最讓他尷尬的地方,最讓他尷尬的是在他們要走時,醫生和她兩人自以為很小聲的咬耳朵所說的話。
“你老公臉紅的樣子好可愛。”女醫師如此說。
“真的嗎?我也這樣覺得。”蒙伊雪如此回答。
可愛?
他忽然有種想死的感覺,他又不是一歲或十一歲,不,即使是十一歲的男孩,被稱做可愛恐怕也不會有多高興,況且他已經三十一歲了,說他可愛簡直就是在汙辱他。
心中悶悶的,有種希望她不要認同那位女醫師大姐所說的話,他應該除了可愛之外,還有更合適的形容詞適合他才對,例如成熟穩重、成就非凡、英挺帥氣、敦厚朴實等等等,他在她心中應該不只有可愛這兩個字這麼乏善可陳吧?
這個問題一路上都莫名其妙的纏著他,讓他完全忘了關於洞房花燭夜的事,但蒙伊雪可沒忘。
正所謂萬事起頭難,她好不容易才找到可以促進彼此關係的機會,並且也已經開了口,她又怎能半途而廢的錯失這難得的機會呢?所以一路上她可是摩拳擦掌的期待走進家門的那一刻能快點到來,也因此她都末再開口打擾他開車。
稍微塞了下車,原本只要十五分鐘的車程,他們卻花了二十分鐘才到家。
一進家門,蒙伊雪立刻忍不住的呼了口氣。
“終於。”她說。
“你該不會是想上廁所,卻一路忍著回來吧?”刁覃遠眉頭微皺的看向她問道。他聽過孕婦會頻尿,但這好像是後期的徵兆吧?
“我應該沒有一進門就直接衝向廁所吧?”她不答反問,然後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為了娶她,他在結婚前買下這間離她學校和婦產科中庸地帶最近的公寓,雖然是三房兩廳的格局,卻有五十多坪,每間房間都以套房的方式建構,現下一間她在睡,一間做客房,一間則是他的工作室和書房,不過他也都睡在那間工作室兼書房裡就對了。
“來這邊坐。”她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對他微笑著。
雖然不知道她想做什麼,刁覃遠還是走到她身邊坐下,他早在不知不覺問,已經習慣對她有求必應了,不過先決條件是在在合理而且不傷害到她自己的情況下就是了。
“我們繼續剛剛的話題。”她突然開口。
剛剛的話題?刁覃遠明顯地一愣,他們剛剛在車上好像都沒交談吧,哪來的……
老天!是那個關於洞房花燭夜的話題!
“小雪,我有工作……”
“不行!我們一定得談一談才行。”她打斷他,迅速的抓住正想起身躲到工作室裡的他,並堅定的看著他說。
“可是我的工作很急,等我工作告一段落之後,我們再談好不好?”他垂死掙扎著。
“不行!現在不談,你可能永遠都不會跟我談。”
她好……解他呀!竟然知道他臨陣脫逃的目的。
“不要現在好不好?我的工作不馬上趕出來不行,美國那邊……”
“如果你真那麼趕,就不會有空到學校接我放學,又陪我到婦產科去了。”她拆穿他瞎掰的理由。
“那不一樣,若不是突然看到你的媽媽手冊在家裡沒帶走的話,我不會特地幫你送去,既然送去了,自然不能叫你一個人坐車去醫院。”
“為什麼不行?如果你工作真那麼趕的話,況且你其實可以用不著替我送去的,因為等我回家後再到醫院去也行,那並不急,所以說你的工作並沒有你所說的那麼急,你只是不想和我談這件事而已。”
蒙伊雪的分析,讓刁覃遠頓時啞口無言,完全下知道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