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大叫:“這你也知道?”
“一屋子的酒味,我又沒害傷風怎麼聞不到?”胤祥笑我,“你樂呵的時候怎麼不怕,現如今慘白著臉怪滲人的!”
我連連作揖:“十三爺,千萬別說!千千萬萬!”
胤祥只是笑著搖頭:“我同四哥素來沒有謊話。”
我不停的央求他。
胤祥笑:“傻子,他中午來看過你,見你睡了才託我轉的信。我這會兒都聞到一股子酒味兒,你說他中午來的時候會聞不到?”
我完全沒有當壞人的潛質和運氣啊!
胤祥說道:“四哥的面色難辨喜怒。”
“有沒有說我什麼?”我軟趴趴的伏在桌子上,“十三爺,求您了,一塊兒都說完了,成嗎?”
“我這不是怕嚇著你嘛。”胤祥笑眯眯的,“要不你把四哥寫的那封信給我看看,我也好替你參詳參詳。”
“十三爺——”我真是沒力氣理他了。“落井下石非君子所為!”
“四哥挨不過明晚還得來。你想妥了,好好糊弄他吧。”胤祥笑得很欠扁。
“前面還有事,我走了。”胤祥扶著柺杖站起來。
我的負罪感立刻膨脹。
我跑去扶他:“您還是得多休息。”
“知道了。”
我送胤祥到前院門。胤祥把鑰匙給我:“你來開吧,我不大方便。”
我接了鑰匙:“您站穩了。”
“從出了門就見你一直哆嗦,趕緊弄點熱的吃了。”
我答應:“哦。”
“玉寧你怎麼這麼怕冷啊?”
“天本來就冷啊。”我順口應他。
然後意識到胤祥似乎喊我“玉寧”了?我遲疑的看他,但是胤祥並沒有多餘的表情,連停頓也沒有,他對我說:“快進屋去。”然後就把我給反鎖了。
是我聽錯了,還是他純粹的口誤?
我的胤禛
胤禛沒有來,也許他是真的生了我的氣。
一直等到初七,我都沒有見到他。
暫時我是沒有跑出去玩的膽量了。儘管我十分想念和圖飛卿把酒言歡的快樂。
自由的滋味,好吧,我承認,也許應當說是放縱的滋味,這種滋味時時刻刻都在誘惑著我。
我將大把大把的時候耗在後門那裡。
我站在那裡,有時什麼也不做。有時會跳一段舞。
這就是我的命。
我一次又一次的勸說我自己。
胤禛付出那樣多的代價才換得我的一時安穩,我不能辜負他。
但凡他答應我的,他已全部做到。
那麼我答應過他的,我也應當做到。
我開始失眠。
小黑和捲毛都比我睡的時間長。
我忽然理解常壽為什麼會煮一頓吃三頓了,寂寞的一個人是無論幹什麼都提不起精神來的。我也開始了一天一煮的生活。
胤祥沒有過來看我,他的腿有傷,他需要休息,這些我都明白。
初十那天我終於開始練字。
還能做什麼呢?還有什麼是我可以做的呢?
整個屋子已經刷得發亮了。衣服被子再洗估計就要破了。
小黑和捲毛被我洗得一天到晚打噴嚏。發展到後來,只要我一拿盆子,兩個傢伙就迅速跑出去。
至於針線,我早已經沒有那份心情了。也就是個初級水平,弄來弄去的沒有意思。
所以我決定寫毛筆字。
沒有臨摹胤禛的字,要達到他那樣的水平對我而言難度太高。不過是為了打發時間而已,折磨自己的事情我不會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