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害我母親!”
“住手三哥……”
不想初華和傅頤恆已不約而同擋到了孔琉玥面前,以致傅旭恆又一次撲了個空。
老太夫人的怒喝聲隨之響起:“夠了傅旭恆,你到底還想鬧到什麼地步?你以為單憑你一句‘不關你事’,我和族老們就會相信此事非你所為嗎?你是不是以為這世上就你一個聰明人,其他人都愚蠢至極?我看你根本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機關算盡反而將自己給算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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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夫人喝止住傅旭恆後,壓抑了一整晚的怒氣似是終於找到了突破口,再也忍不住盡數傾瀉了出來:“傅旭恆,你看看你現在成了什麼樣子!還有沒有一星半點世家子弟應有的風采氣度?我和你父親自小便疼你、器重你、栽培你,你就是這樣回報我們的?你仗著我疼你,你甚至還逼淫嫂婢……這些也就罷了,鎔哥兒可是你的親侄子,又還那麼小,你也下得去手?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還是你看著平常我疼你,就生出了某些不該有的非分之想來?我今兒個索性清楚明白的告訴佻,我從來沒過有那樣的念頭!”
“赫赫——”老太夫人許是因為太生氣,抑或是因為話說得太急,直喘粗氣,“成日裡正事不做,只知道仗著自己的那點小聰明對自家人使絆子……你大哥在外面為了這個家打拼,整月整月的不能著家,你倒好,不說好好的輔佐你大哥,幫他照顧好妻兒老小,成日裡只知道妄想那些從不屬於你的東西,你還有沒有一絲半點兄弟之情?你讓我這麼大年紀了,還成日裡為你操心生氣,是為不孝;意圖謀害下任家主,是為不忠;謀害自己的親侄子,是為不仁;對不止一次放你一馬的兄嫂暗地裡使絆子,恩將仇報,是為不義……似你這等不孝不忠,不仁不義之輩,如何就敢肖想那從不屬於你的東西?你憑的什麼,你怎麼就敢?……我怎麼就生出了這樣不肖的子孫來?”
這一席長篇大套的話,顯然耗費了老太夫人不少精力,以致她話音剛落,人已不受控制的跌坐到了後面的圈椅裡,面色灰敗,疲憊不堪地閉上了眼睛,嘴裡卻還夢囈一般在喃喃低語著:“我怎麼就生出了這樣不肖的子孫來……你真太讓我失望了……我明兒該以何顏面,去見你們祖父和你們父親……”
傅旭恆早在被老太夫人喝住之時,已控制不住的跪到了地上,這會子再見老太夫人明顯一副對他失望透頂的表情,就更是似被人抽走了渾身的筋骨一般,幾乎就要軟作一灘爛泥。
但一想到自己即將面臨的懲罰,一想到自己極有可能再無翻身之日,他又硬撐住了,不,他不能在這個時候倒下,他如果在這個時候倒下了,他甚至不敢去想他以後的日子!
念頭閃過,傅旭恆已忙忙跪行幾步上前,跪到了老太夫人膝下,滿臉哀慼地說道:“孫兒承認,孫兒往日的確做了不少糊塗事,以致祖母和大哥都對我失望透頂。可要說此番之事,的確非孫兒所為,孫兒就是再糊塗,也不至於糊塗到謀害自己親侄兒的地步,祖母萬不能僅憑那狗奴才的片面之詞,就給孫兒定了罪啊,孫兒實實是無辜的,求祖母千萬明察!”
打定主意無論老太夫人和孔琉玥並蔡奶孃怎麼說,他都一口咬定了事情與他無關,就不信祖母還能硬行給他定罪!
老太夫人聞言,緩緩睜開眼睛,扯唇冷笑了一下:“你是不是無辜的,你自己心裡最清楚不過!”
看向傅旭恆的目光,前所未有過的冰冷。
似是被老太夫人眼裡的冰冷凍傷了一般,傅旭恆不自覺的瑟縮了一下,片刻方咬牙又說道:“孫兒實實是無辜的,求祖母明察!”
一旁孔琉玥看至這裡,就忍不住冷哼一聲,有意涼涼的與身側的盧嬤嬤說了一句:“看來某人已忘記上次的教訓了,以為只要自己咬緊了牙關不承認,旁人就拿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