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戰士的生命沒有容納愛的空間?!
他似鷹的器宇軒昂、英勇卓群,但卻不識情為何物?而她剛遭遇家破人亡的慘劇,擁有一顆被仇恨矇蔽的心,他們會衍生出怎樣的情緣?
她要如何馴服老鷹,才能讓他得知何謂真愛?而他要如何教導她,才能讓她成為一個溫馴、可人的妻子,這一椿婚姻會有何發展?
殺她全家的兇手究竟為誰?是否果真她所料的――還是另有其人。他要她相信他絕對會找出真兇,但她卻――。
真正的愛,是包括彼此的信任、容忍、瞭解和真情,他們會找到嗎?而你,覓到了嗎?
第一章
鷹是天生的戰士,從不懼怕膽怯。
――珍摩佛若伊莎
一O八六英格蘭
兵士們做著出發前的準備,除了輕微的金屬碰撞外,整個營區沒有半點人聲。
他坐在一截樹根上,肌肉結實的長腿伸向前,等待侍從將他的馬套上鎧甲。他站起來,另一個侍從立刻呈上一套沉甸甸的鎧甲替他穿上。最後,他抬起曬成古銅色的胳臂,讓侍從把劍系在他腰間。這柄劍是威廉國王親賜的,在他受劍的同時,他亦成了威廉最寵愛的騎士。
但他的思緒全不在這身衣著和四處走動的兵士身上,即將來臨的戰爭佔滿了他的心思。冷靜、果敢向來是他克敵致勝的要件,對這場小戰爭,他自然有相當的把握,但他卻下意識的感受到,這場戰爭的構成因素並不單純,而他尚未查出這因素是什麼。
這惱人的思緒令他皺起眉頭。他銳利的目光掃視周圍一圈,隨即抬起頭,觀望密雲滿布的天空,無意識的伸手梳過黑髮,彷佛想把那股莫名的情緒揮去。
為他穿鎧甲的侍從筆直的站立著,等候主人完成他的巡視。他轉身看到舉向他的頭盔,緩緩搖頭拒絕了這項裝備,寧可享有部分的自由舒適。侍從本想出言相勸,但機警的注意到主人眉宇間的愁容,便決定不說為妙。
侍從退開了。他幾個大步跨向他的坐騎,躍上壯碩的馬背,兩腿一夾,頭也不回的騎出營區。
騎士的坐騎一路賓士向戰場,愈接近目的地速度愈快,直到抵達一片樹林,才慢下步子。他小心控制著馬兒,穿過茂密的枝枝,並利用這片天然屏障掩護他的行動。到了一處小坡地,他把馬拴在樹幹旁,半彎著身,探視前方不遠處的莊園。
當他的目光落在飄揚在莊園中的異教徒旗幟上,炙烈的怒火倏地直衝向腦際,但他強自壓抑著這股憤怒。
他一定能把這本就屬於他的莊園收回,打退這群無恥的偷襲者。他一定能,只要他能剋制住這股幾乎衝昏他的怒氣。
騎士將他的注意力轉回莊園的防禦部署上。護城河圍住了城堡的三面牆,看來由水路進攻是不太容易了。
城堡內仍看得出不久前曾經歷過一場戰爭。入侵者臨時搭建的茅屋四散在前庭中。一旦他收回這座城堡,他定要讓它成為固若金湯的堡壘,任何人都無法再由他手中奪走,他在心中發下誓言。
厚重的烏雲漸漸聚攏,遮住了才露出一點曙光的朝陽,風吹過樹梢,發出尖銳的摩擦聲,狂風怒吼著衝擊著他的身體,他冷靜地壓低了身體,穩住他的重心,眯著眼再度將城堡審視一遍。
最後他支著膝蓋站直身體,走過去解開他的馬,跨上馬背,拉著韁繩把馬掉個頭,準備騎回營地。
天空倏地劃過一道斜斜的閃光,在這亮得刺眼的光線中,他看到了她。
她佇立在另一處坡地上,像是正目不轉睛地望著他。但他知道她並非望著他,她的視線遠落在他身後的莊園裹。
她纖長的身子在風中有如一尊雕像,身邊那兩隻朦朧中看似獵犬的動物,則像是她的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