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一聲高喝,混雜了某種道家秘術,令所有人停下了動作。
張厲收起來囂張,一臉嚴肅。
仇正初鬆開正在撕咬的口,愣在原地。
張家惡僕的刀定格在仇正初背後一寸的地方,不敢再進。
鄭尤癱倒在地,捂住脖子,痛哭哀嚎。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發聲者身上。
“張厲,適可而止!”
一聲蘊含怒意的輕叱迴響在眾人耳邊。
“趙公子!”
人群中浮現輕微的騷動。
在南障鎮,敢用這種語氣和張厲說話的沒幾個。
眼前這位趙廉趙公子,便是其中一位。
南障鎮,修仙家族只有張趙兩家。
所以唯一敢與張家對抗的,只有趙家。
張厲本是個毫無靈性的凡人,不過是借了家族的勢力,才敢橫行一方。
而趙廉趙公子,則是實打實的修仙者,據說已經被某門派收為外門弟子,不日就要入派,前途不可限量。
在趙公子面前,囂張如張厲也只能退避三舍。
趙廉不同於張厲,他是難得的宅心仁厚的好人。
他對張厲的所作所為,一直看不上眼。
見趙廉出現,那些同情仇正初的人頓時鬆了口氣。
這個莽撞青年的命,算是保住了。
看到趙廉現身,張厲本能地嚥了口唾沫,向後退一小步,來到自家惡僕身邊,這才敢施禮道:“原來是趙廉趙公子,您不在家苦修,來街上做什麼?有什麼賢弟可以代勞的?”
他一改方才的囂張,露出諂媚的表情。
他狂歸狂,但是不傻,見到惹不起的人也是能屈能伸。
趙廉厭惡地瞪了他一眼,沒有理他,看著滿地的血汙,橫死的女屍,瞬間皺起眉頭。
他看向惡鬼一樣滿嘴鮮血,盯著張厲的仇正初,心中猜出了七八分,卻仍舊開口問道:“怎麼回事兒?”
在與趙廉對視的瞬間,仇正初感到一股清涼的氣息從頭頂灌進,迅速瀰漫在四肢百骸,火山般的怒氣被迅速壓制。
這是……道家秘術?
仇正初不懂,但他很怕,殺妻害子,這天大的仇恨,竟被他一個眼神消融。
此刻,他的心中竟升不起半點兒憤怒!
修煉者果然詭異恐怖!
他像一個提線木偶,機械地不含感情地將剛才發生的一起講述出來。
聽完他的敘述,趙廉的眼中充滿了怒火,太陽穴青筋暴起,拳頭攥得喀喀直響。
張厲這個畜牲,竟敢犯下這種大業,真是越來越囂張狂妄了!
張厲看趙廉眼神不對,便有些心虛。
自己雖然人多勢眾,但對方畢竟是修仙之人,其威能不是人數可以壓制的,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三十六計,走為上!
他嬉笑著拱拱手,施禮道:“趙公子,我出門時間不短了,恐怕家中老祖惦記,這就不陪你聊天,先回去了;咱們改日再聊,改日再聊!”
說著便要帶著眾人逃走。
張家老祖自然不會去惦記一個紈絝子弟,尤其是一個連修為都沒有的凡人。
他這麼做,只是意在提醒趙廉,自己是有後臺罩著的,不要輕舉妄動,免得引起家族之間的紛爭。
“站住!”
趙廉冷眼看眾人,將他們喝住。
一群惡僕緊張地圍成圈,把張厲保護在中間。
張厲緊張地手心冒汗,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怎麼,你要為這小子出頭?別忘了,咱們都是修仙世家的人!”
趙廉此刻很不得現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