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照片也是這樣上色的。”往後翻,女孩漸漸長大,眉目清晰,出落成楚楚可人的少女,“你當了這麼多年的三好學生?真是佩服。”
小華笑起來:“厲害吧。”
“不過,”
“什麼?”
“你小時候鼻子好像沒有現在這麼好看。”
“是嗎?”她拿過影集,自己看一看,“誰說的,我從小這可就是正宗的懸膽鼻。”
我笑著說:“什麼懸膽鼻?不是臥蠶鼻?”
她的手伸到我腋下呵癢:“那是關雲長的臥蠶眉,你怎麼這麼沒文化呢?你是笑話我,是不是?”
我笑翻在床上,小華壓在我肩上,嘴巴對著我的耳朵,吐出的氣讓我癢癢的:“我媽媽說,要請咱們吃飯。”
我愣一下,慢慢坐起來,我說:“最近有點忙,過些日子吧,過些日子。再說,要吃飯也該我請啊。”
小華說:“就是啊,我也跟我媽媽這麼說的。好了,你看照片吧,我去洗澡。”
我看見她去浴室了,心不在焉的起來,喝水,抽菸。
喬菲
接下來,是一段忙碌的日子。
我被外交部錄用了,畢業前的最後幾天,拿著外交部的函在學校的各部門摁戳,轉關係,檢查身體。
然後我忙著找房子,因為新來的大學生較多,部裡不管住宿了,以後每月補助若干,大家自己解決。大熱的天氣裡,我跑了很多地方,終於租到挨著地鐵的一間房子,跟一個在這個大城市漂泊多年的女白領小鄧公用廚房和衛生間。
我從學校搬出來的第二天,就是畢業典禮了。
我後來想起來,那天還真挺煽情的,大家照相,聽老師主任訓話,真有人哭了。
一定是捨不得這人生裡最好的四年,我回想起來,我這四年過的,忙碌,充實,驚險,刺激,還有點香豔,哇歐,就好像一腳一腳踩過懸崖,如今回頭看,一身冷汗。
這大而繁華的城市裡,我很慶幸,我的兩個好朋友還留在這裡工作,波波自從在法國航空的工作定下來之後,就開始業務培訓了,畢業的第三天,第一次飛巴黎,打電話昭告天下,挨個問:“你們要從巴黎那邊帶點什麼會來不?”
小丹說:“你就砸咱們吧。”
小丹在旅行社的工作也馬上開始了,她在辦公室裡做計調,協助旅行線路的安排,飛機票,旅館房間價格的統計等等,聽上去很複雜的工作。
她第一天晚上就打電話給我:“真後悔高中的時候沒把數學學好。”
天氣非常炎熱。
在考試之後,我沒有再見到程家陽了。
一切基本安排停當了,在去外交部報道之前,我尚有兩個星期的假期。
我回了趟家。
本來我在這一帶就小有名氣,這次是從法國回來,馬上又將在外交部工作,街坊四鄰都帶著孩子來瞻仰。
一直對我爸爸媽媽都很照顧的居委會的主任硬要在小區幼兒園給我騰出一個小教室,讓我對全小區的少年兒童現身說法,進行個人奮鬥的教育,不僅適齡人群,從幼兒園到小學,高中,大學在讀的須全部出席,年齡過小,還不太會聽話說話的,也要求家長陪同列席。
我硬著頭皮講唄,高調我還是會唱的。我爸爸媽媽很有面子。
好久沒回家了,晚上,我跟媽媽一起睡。
她知道我回去就要在外交部上班了,說一定要給我買一套高檔的西裝。
我說不要,剛開始要培訓,我還不用出席什麼場合,再說我有一套西裝,上學的時候買的。
那套不行,太舊了,我媽媽說,你怕我們花錢嗎?菲菲。你不要擔心,你原來給家裡的錢還剩著呢,我跟你爸爸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