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皇子漲紅了臉,目露兇光。
“你是在告訴我,這天下都是你嬴家的,是吧?其他家族皆是你們的家奴,是這個意思嗎?”
所有在座眼睛微眯,將寒光藏起,禮宗這話雖直,可八皇子的話確暗含此意。
“禮宗誤會,我並無此意?”皇子昭狡辯道,他沒有想到,寧澤竟然將此話挑得如此之明。
寧澤淡笑道:“那皇子說話可要小心些,記住,今日你是代表嬴氏皇族,一言一行,皆是皇命,莫要讓天下恥笑。”
“啪……啪……啪……”
三聲擊掌,落下兩位身著蟒袍的親王。
左側客人大多起身行禮,親王和禹王只是點頭致意。
“禮宗口舌之能,恐怕天下無出其右,本王佩服不已,”一位身著硃紅蟒袍的中年嘖嘖道,似贊實貶,暗諷寧澤是搬弄唇舌之輩。
寧澤並未生氣,他冷聲下令道:“有門不走,越牆而入,非匪既盜,來人,拿下。”
“是……”百餘寧氏子弟,應聲而出,將兩位團團圍住。
整個祭祀廣場氣壓為之一低,大家雖然早有準備,可也沒想到,這位說動手就動手,毫不關心來者是誰。
“老夫竇建德,這位是牧野王,”高大老者開口道,聲若洪鐘道,氣勢非凡。
寧澤揮手,寧氏子弟退下,他並未言語,只是靜靜看著這兩位不請自來的客人。
兩位心有怒氣,卻不得不壓下,他們在外面看了半天,這位禮宗年紀雖輕,可勢力手段都極其駭人。
“竇建德,韓閔見過禮宗,”兩位躬身行禮。
寧澤又看了一會,笑道:“兩位原來知禮,早是如此,也就沒了剛才的誤會,來人,請兩位親王入座。”
兩位聽了,麵皮抽動,真是顏面喪盡。
虎威親王冷聲推辭道:“入座就不必了,剛才寧家主,已經和我竇氏決裂,此次老夫並非虎威親王,而是竇氏家主竇建德,還是一位父親……”
寧澤點頭道:“你的來意我已明白,竇家主,我寧氏並不欠你竇氏,你這些子嗣,我只能說咎由自取,我只能對你這位父親說遺憾了,身為人父,養兒不教,敗德喪義,令人不齒,女無婦德,男無公德……”
“你…你…你住口…”竇建德怒吼制止,這是要滅他一門,要是被他再說下去,他竇家女,誰人會娶?他竇家子,何人願嫁?
包括牧野王在內的所有貴族都是驚恐不已,這竇家算是倒了大黴,今日門風敗盡,他們總算是見識到了,這就是禮宗,難怪大禹只有他一個禮宗?就一個都是災難。
九位禮法大家,一臉振奮,這才是禮宗,開口即誅心,誰言文人無用。
朱希夷呆住了,在他心中,夫子就是個睿智長者,可他從未想過夫子刻薄起來,這麼要命,他臉紅心跳,原來還可以這樣,看來他要學的還很多。
倒是寧氏族老和諸宗宗主掌門都很淡定,這算什麼?小場面。
“父親,不要和他廢話,請您替孩兒報仇,殺了他,殺了他……”被死死按住的竇行舟,聲嘶力竭地吼道,他現在人不人,鬼不鬼,他活著就是在等父親,等他為自己報仇。
牧野王韓閔看了看寧澤,一咬牙,開口道:“寧家主,你們竇寧兩家如今勢同水火,要是如此耗下去,也不是辦法,今日你們兩家之主都在,不如做個了結可好?”
寧澤看著牧野王,恍然大悟道:“我就說,你韓家和我寧家,非親非故,你怎不請自來?原來是來拉皮條的,竇家給你的打賞不少吧?”
四周無數雙好奇的眼睛盯著牧野王,從頭到腳開始打量,好像在研究,這拉皮條賺錢到底如何?
“寧澤,你……你莫要以為僅憑一張嘴就能了卻今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