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族法都難容情。”
“吞……”
打神鞭出,怪魚張口吐炎,再是鯨吞,打神鞭在前,寧澤隨後,衝出火海,一鞭打向天主……
“噗……”神鞭被天主拍回,重重擊在寧澤身上,寧澤一口血噴出……
碧梧天主心起無名,天色鉅變,一隻火焰巨掌拍下,猶如天罰,來勢兇猛……
律令:“散!散!散!散……”
寧澤頭髮倒豎,神情猙獰,連出十二個散,十二歸一,散去一半火焰。
“再吞……”
怪魚再出,天地無聲亦無聲,怪魚悲鳴一聲,火焰再去一半。
火焰掌落下,寧澤高高飛起,懸浮於雲笈之上,賢者法衣散去,他鮮血噴出,青絲盡數變白……
“鯤!此鞭,你從何處得來?”碧梧天主看到怪魚,初次失態,鯤為遠古霸主,天地萬物無所不吞,此鞭竟以鯤為鞭靈。
寧澤臉色慘白,身心劇痛,可他看著那邊淚流滿面的公孫雲裳卻笑了,笑得是那樣灑脫,他隨手一甩,一頁紙箋飄飛而出,起起伏伏飄落於少女面前。
“如你所願,從此兩不相欠,”如風一般的輕吟,卻令少女臉色煞白。
她明白他的意思,他不需要她的憐憫,她為他療傷,今日他全部還她,他將放下。
如這一頁紙箋,唯一牽連剪短……
少女咬破朱唇,淚流滿面,她心如刀絞,原來失去是如此的疼痛,原來她傷他如此之重,這個冷漠的男子將會將她從心中抹去,她知道他一定會做到,他是那麼地偏執,那麼的決絕,斷就斷個徹底,即使死也不願跟她有絲毫牽連……
“你為人族賢者,又有大機緣在身,何必如此,可惜了,你還是自裁吧,保得一份尊嚴,”天主嘆息道,如此曠世奇才,卻要隕落在自己手裡,人族一直對鳳族謙恭有加,人族先賢多有華章讚頌鳳凰,在世聖賢,萬年難出,猶如美玉毀於手,暴殄天物。
寧澤淡然道:“我為人族賢者,大道在心,所行皆是道理,有何可惜?生死雖早已看透,可貪生怕死是人之本能,你若執意殺我,我必拼死一搏,尊嚴是自己爭來的,施捨的尊嚴還叫尊嚴?”
“有理,那就讓我送你一程,”天主抬頭看天。
“慢……”寧澤和公孫雲裳齊聲道。
天主低頭,輕聲道:“雲兒,莫要多言,此事無從更改。”
她又回頭問寧澤:“莫非你改變主意了,我的話在碧梧天就是天命,準你自裁。”
“天主錯了,此火魅女和白鹿陰在下歷險,在下想和她們辭別,不知可否?”
“準……”
寧澤走向遠處的白鹿,再對火魅女招手,散人一鹿聚在一起。
白鹿、魅歌、魅舞,看著滿頭白髮,衣袍染血的寧澤,心中難受無比。
寧澤眉頭一挑,兩人一鹿失去蹤跡,他回頭看著高高在上的天主一眼,笑道:“這是你逼我的。”
碧梧天主不知為何,心中一緊,在這這棲霞山中還有何危機?
“爆!爆!爆!”
“啊,不要,你這個惡魔!”兀鷹驚懼出聲。
“你敢!”天主怒吼。
接著一黑兩金,元神內丹合一炸開,天動地搖,轟炸震天,棲霞傾瀉,鳳族悲鳴……
碧梧天主雙手高舉,死死撐起火炎護罩,對抗著毀天滅地之威,她滿臉煞氣,口中流血,卻只能死死頂住一波波的衝擊。
一位半步皇者和兩位王者在咫尺之內同時自爆元神道果,若非她是碧梧之主,恐怕鳳族這些晚輩難逃此劫。
半個時辰,塵埃散盡,棲霞山被削去百尺,山體傾斜,靈禽屍體遍野,根殘枝隨處,聖地殘破不堪,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