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還被送上門的桃花砸的眼冒金星,真是無妄之災啊。
進了門,只見計遙一句一句地解釋,而小詞一直不喜不怒,不言不語。
小周同情地看著計遙道:“兄弟,點穴這功夫男女之間怎能傳授,你戳戳我,我戳戳你,那還不是惹火上身啊,你這麼聰明的人,也有犯糊塗的時候啊。”
計遙橫他一眼,這小周,可真是能添亂啊。
“小周,你去做飯吧。”計遙咬牙道。
“好,好。”小周無奈地出了門,很奇怪,小詞看似純真豁達,怎麼這醋起來如此翻江倒海?可憐的計少俠,嘴皮子都磨破了,她居然一個字也不吐。情之一字,果然是厲害。
計遙眼見眾人離開,捧起她的下頜道:“小詞,你難道信不過我?”
“計遙,我累了,想睡覺。”小詞驀然開口,卻是這樣一句不關此事、無關痛癢的話。
計遙無奈的站起身,一把將她橫抱,她沒有拒絕,任由他抱著她回到臥室。他放下她,仔細地蓋好被子,放下床帳,悵然地立在帳外,不知為何,薄薄的一層紗帳突然象一道屏障隔閡了他與她。她有些變了,從藥王谷回來就有些不對勁。說不出是那裡,即便她神色如常,眼神卻有些不同,看著他的時候,格外的幽深,那一種出神和遊離,不象以前的清澈單一,深情的背後是什麼?他看不清。
分別
“計遙,你關上門,讓我睡一睡好嗎?”小詞在輕紗的那一端低聲說道,聲音倦倦而疏遠。
計遙無奈,也不知道剛才的解釋她到底聽進了沒有。他輕輕關上門,在門前的迴廊下佇立了片刻,細想終覺得有點蹊蹺,徑直找到舒書。
舒書也在出神。手裡的一枚棋子在手指間輕輕摩挲,卻久久不落。
“舒公子。”
舒書點頭:“請進。”
“小詞去藥王谷,一路,可好?”
“很好。”
“沒有發生什麼事?”
“沒有,當日去便當日回返,難得的順利。”
“多謝。”計遙失望地離開。心裡的疑惑卻沒有消散。
舒書目送計遙遠去,略一細想,頓時心裡一亂,立即起身去見桑果。
暮色漸起將窗欞間的光漸漸吞噬,屋子裡的昏暗讓小詞再也無法裝睡,她很怕這樣的黑暗,讓人絕望恐懼。
她點上一隻蠟燭。鋪開紙,磨墨。
毛筆沾了墨汁,久久停駐在紙上,卻落筆無言。
終於寫下“計遙”兩個字,餘下的卻再也寫不下去。
門一響,計遙推門而入。
“我看見燈亮知道你醒了。”
小詞急忙將筆放下,將紙揉了一團。
計遙眉梢一緊,緊上一步將紙團搶到手裡。小詞再去搶,他手臂一抬,舉至頭頂,然後展開。他如此高,她放棄去搶,低頭不語。
計遙呼吸急促起來,惡狠狠道:“你給我寫信?你如此不信我?想留信不辭而別是吧?”
小詞不去否定,眼睛卻不看他。
計遙更惱,氣到極至。
“小詞,我知道你生氣,可是我真的與她沒有什麼。在我心裡,誰也比不過你。現在、將來,我只有你。我只想與你成親,天長地久。”
天長地久?她的心劇痛的幾乎抽搐擰成一團。
“桑果答應了明天就隨我們起程。我們快些回去成親,好不好?”他放柔了聲音,低沉好聽,每一個字帶著歡喜和憧憬。
小詞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硬著心腸說道:“我不想成親。”
計遙驚詫地反問:“你說什麼?”
“我,不想現在成親。”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