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時腳下踩空,這馬通右手脫落,只有左手抓住崖壁,晃晃悠悠,在巖壁上蕩著鞦韆。
松柏見得此狀,一個飛身躍下,將其雙肩抓住,一腳輕踢巖壁,飛身上得巨石之上,這馬通驚魂未定,拍著胸口直叫好險。
“你也是的,非要爬巖而上,這樣很危險的,待會我就要去衙門報道,有什麼事?你趕緊說吧!”松柏拍著馬通的肩膀,笑著問道。
馬通摸著自己的後腦勺,憨憨笑道:“也沒有什麼事了,明日幫主便要來這京都,估計這武舉大會,我是沒有辦法繼續參加了。”
“還以為什麼事呢?我不也耽擱了比試,這不也退出了比試,沒事的,好了,沒事的話,我得去衙門報道,來我送你下去吧。”松柏再次提舉馬通的雙肩,飛身躍下,朝木屋而回。
縣衙大門前,松柏早早便來至門前,這師爺林雲志早已佇立門前,衝著打招呼問好道:“早啊!你是這縣衙第一個報道的人,不錯哦哦,記得每天堅持下去,大人會重用你的。”
松柏抱拳回禮,呵呵笑道:“言說早到,非先生莫屬啊!我這是才到,先生卻是等候多時也,哈哈!”
林雲志帶著松柏,往戶房門前而去,輕聲介紹言道:“這裡就四個人,一個主管,三個收保的胥吏,主管姓史名忠義,字寒孺,是個落第的舉人,算是這裡老前輩了,沒事可以向他請教一二,其餘的三名同僚,主要負責各鄉收保納稅,沒事多接觸接觸,你自然就會明白,其實真的很簡單的。”
待林雲志走後,松柏坐在凳子上,左右旋轉,這新的環境,那是不一樣的心情,笑看著屋內的一切,說實話,來這京城就為了尋個差事,好養活這家中那群美妞,今日已經達成所願,心裡當然別有一番心情。
只聽到“砰”的一聲,門外飛奔進來一人,把正在憧憬未來的松柏嚇了一跳,遂即抬頭望去。
這來者一身青衫黑帽,這肩上挎著一個藍布挎包,年紀二十出頭,兩顆大虎牙露出嘴外,傻呵呵衝著松柏微笑。
“你就是新來的人吧?昨天聽師爺提及,我叫樊寶,兵部的員外郎樊崗是我伯父,大家初次見面,幸會幸會。”這來者之人,笑著對松柏言道。
“在下松柏,呵呵,要說出處,我是道觀燒火的小道士,哈哈!本打算來這京城參加武舉,可惜的很,讓我給耽擱幾日,錯過了機會。”松柏抱拳,對這樊寶言道。
“燒火的道士?不會吧?聽說你是國舅爺介紹來的,你是怎麼和他認識的?是親戚還是同鄉啊?”樊寶有些疑惑問道。
“我跟國舅爺,是非親非故,他救過我的命,算了救命恩人吧!我們一見如故,相見恨晚,所以結拜為異姓兄弟,這次就是為了幫他查案,這才錯過了武舉比試,這才到衙門來報道了。”松柏給這樊寶介紹言道。
又聽到“砰”的一聲,這門扇重重搭了過來,發出一聲巨響,兩人驚魂未定遂即轉身望去……
第一百七十一章 夜投鄉落老宅院
話說這松柏與樊寶,兩人談得正歡,這門扇發出一聲巨響,又有人摔門而進,兩人遂即回頭望去。
來者也是一位少年郎,二十四五左右,一臉的怒氣,整個臉看起來更加鐵青,肥厚嘴唇烏紫發黑,一開口便是黃斑點點的牙齒,說話有些大舌頭,結結巴巴,絮絮叨叨半天才能聽明。
來人將揹包,重重摔到桌上,一屁股坐到凳子之上,背對著二人,從揹包中掏出賬本,一一翻頁忙碌起來。
這樊寶把松柏拉出門外,附耳對松柏言道:“這個大舌頭,姓古名文軒,是個落第的舉人,三考三敗,所以才來衙門為差,因其說話不太明瞭,吐詞不清,常常被同僚笑話,故而現在很少與我們言談,都是一個悶聲不語,埋頭苦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