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滑筆直,怎麼看,都是自制力極強的人。若不是親耳聽母親說,梓慕絕不相信沂成若會有私生女。
“小林現在在做什麼工作?”成若扭頭問道。
“我現在在我爸的公司幫忙,我剛從澳洲回來,對生意上的事還不熟悉。”
“嗯,年輕人多學習是好事。”成若想了一會,說:“請你善待凌菲,她是個苦命的孩子,作為一個父親,我請求你好好對她。”
梓慕怔了怔,忙說道:“伯父你放心,我一定會對凌菲好,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她。”
成若把梓慕帶到衛生間門口,說:“謝謝你。”
梓慕看著他離去,他的重託讓梓慕受寵若驚,對著鏡子狠狠洗了把臉,好理理清發生的事情。
回到客廳時,賢瑛已經走開了,梓慕見凌菲一個人在餐廳裡,便走過去坐到她旁邊。她的氣色比昨天好了很多,咳嗽的頻率也降低了,穿著一件黑色的毛衣裙,花苞狀的領子映襯著她白淨的臉,頭髮盤成一個簡單的髮髻,看上去清純恬靜。她還是不化妝的時候更美,梓慕想著。
凌菲給梓慕盛了一碗小米粥,放到他面前,說:“別死要面子了,快吃吧。”
“你給我盛的粥,我怎麼捨得吃。”梓慕如釋重負,輕鬆的和凌菲開玩笑。
凌菲忍不住笑了,“剛剛在我爸媽面前,你不是裝的挺老實的嘛。”
“那怎麼能叫裝,我是真心緊張好不好。”
“你緊張什麼?”
“那不是因為在乎麼,不在乎的話我怕什麼。”
凌菲淺淺的笑,他們在廳堂裡說的話,她都聽見了。再細看梓慕的臉,眼睛浮腫,黑眼圈深重,在醫院裡陪母親,肯定沒有睡好。一大早還跑過來探望自己,凌菲有些於心不忍,把點心挪到梓慕的面前,問他還想吃點什麼。
凌菲秀色可餐,梓慕胡亂往嘴裡塞著食物,醉翁之意並不在酒。兩人正說笑著,吳姨衝了進來,欣喜的說道:“小姐,少爺回來了。”
凌菲起身急急的往外走,留下不知所以然的梓慕。他把手裡的半個饅頭塞進嘴裡,打算出去看看發生了什麼,走到餐廳門口他遲疑了,這是沂家的家事,他一個外人參與進去不禮貌。
索性站在餐廳的百葉窗前,看著凌菲衣著單薄,外套也沒顧得上穿,飛奔向一個男子,緊緊攬住他的腰。男子英俊挺拔,面容清秀,和沂成若有幾分神似,大概這就是吳姨口中的“沂少爺”了。
凌菲問道:“哥,你去哪了,你想把我一個人丟在這不管了嗎?”
沂銘愛撫的拍拍凌菲的後背,他的眼裡盛滿疲憊。這幾日,他去了趟江南找周念薇,念薇不肯見他,說自己已經嫁人了。沂銘不信,在唸薇家門口等了她一天,直到她和她的丈夫出現。
當他的目光注意到那個男人的瞬間,身心被江南的風雨撕成了碎片,他們看上去很般配,而她,她的腹部微微隆起,她已經懷孕了。
沂銘把頭埋在凌菲的肩上,以掩飾快剋制不住的哽咽,念薇還是那麼美,像從大雪深處走來的精靈。
她走進他的視線,卻和別人長相廝守,而他,註定在南柯一夢後,孤獨終老。沂銘不怪任何人,他只怪自己。
“哥,你怎麼了,你去哪了?”
“我哪也沒去,我在花崎飯店住了幾天,一個人清靜清靜。”花崎飯店是凌菲和沂銘去郊外玩時常住的地方,沂銘撒了謊,他從不和別人分享心裡的痛苦。
“哥,對不起,我不該讓你陪我去江南,你不去江南,就不會認識周念薇,你就不會難受了,都是我的錯。”凌菲著急的咳嗽起來。
梓慕聽不到他們說什麼,但見凌菲咳嗽,他拿起沙發上的披肩走了出去。
“傻丫頭,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