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說,“只要你去敬杯酒,一杯酒而已。你在我家吃住那麼多,這麼點都不願意?白養你了。” ;  ; ;一杯酒,五成的藥,讓她身體瘋狂,腦子清醒。
她打破了那個撲倒她的人的腦袋,然後不停地跑啊跑啊,好幾次,差點被追上。
最後她一頭扎進了一個人的懷裡。
他有世界上最好看的眼睛,聲音卻冷冰冰的,“只要你熬得過去,我救你。”
她泡在滿是冰的水裡,太冰了,她不敢哭,害怕對面坐著的男人會突然間改了主意,把她扔回去。
“求你…求你……我要……我要……”
“一杯藥而已,忍不下,就活該被萬人睡。”
明明是天使的驚人容貌,卻像是來自於地獄的惡魔。
滿非晚打了個冷戰,忽然間睜開眼。
“元先生……你在幹什麼……”她迷迷糊糊得問,這個人大半夜的不睡覺,拉扯她的被子幹什麼。大半床被子都被他拉下床了。
元東隅沒有表情得看著她。
這雙眼睛,就在剛才的噩夢裡見過。
滿非晚將被子拉高又拉高,遮住了自己的大半張臉,只露出一雙大眼睛,滴溜溜地轉。
“元先生,我……我身體還沒有康復……”她提醒他,“我的腿好不容易才接上去的。”
他一向對她沒有那啥的興趣,難道是最近車禍之後,他就有興致了?滿非晚知道自己吃住花他的錢,早晚是要還的。
滿非晚抖著手,又把被子給拉開,視死如歸的樣子。禁閉上眼睛,顫著聲音說,“元先生, ;你, ;你等會輕點。我不想再在手術檯上躺那麼久了。”
被子啪地又彈回到她臉上。
當他是什麼人了?
他明明只是幫她蓋被子而已。
元東隅冷笑,“我沒有那麼特別的癖好。”去折磨一個為自己受傷的人。
他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滿非晚聽到他拖鞋落地的聲音,之後再沒有了動靜。
“元先生,你睡著了嗎?”滿非晚壓低了聲音,輕輕地問。
“睡著了。”
“……”
過了一會,元東隅又聽到滿非晚叫魂似的喊,“元先生……元先生……”
“幹什麼?”
元東隅不耐煩,翻了個身,面向了滿非晚。
“你是不是怕黑?”
滿非晚以前沒有和元東隅睡在一個房間,不知道他睡覺的時候居然還要開著燈。元東隅不說話,滿非晚當他預設了。她綻開一個微笑,“我也怕黑呢。”
被淚水洗過的眼睛格外的明亮。
元東隅避開她的目光,“睡不著了是吧?精力太好了是不是?那我們來算算賬。那天你說要兩個二百五十萬就離開我?嗯?”
最後一聲,是從鼻子裡發出的,拖長了,曲曲折折得轉了個悠揚的彎。
滿非晚心顫了顫,是被嚇的。
 ;。。。 ; ;
要節操還是要命
“不,不對。”她壯著膽子說。
元東隅眼睛裡有溫潤的光,注視著她,等著她繼續往下說。
“我要的是,五百萬美元。低於這個價,不行。”
元東隅臉上似笑非笑。英俊的容顏配上亦正亦邪的神色,迷死人的性感。
性感到滿非晚好害怕,幽幽的感覺順著脊樑骨往上爬。
馬屁拍在了馬蹄子上。
當初他救下她的時候,她是怎麼說的,她說要做牛做馬報答他。
但是元東隅冷笑,“我不缺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