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年後,10年後,你還是“用身體思考,用面板寫作”嗎?
答:我沒什麼寫作的道路可走。就象我書裡寫的“我的寫作是即興的,而且是及時的”。寫作對我來說是件特別自然的事情,想寫了,就寫。沒什麼追求在裡面。也沒什麼計劃。5年以後,10年以後,如果我和“寫作”還有緣份,那我就寫。關於你最後一個問題,我從沒說過我“用身體思考,用面板寫作”。我的身體和我的靈魂從來都是在一起的。
7、你曾經在一些文章裡流露出對寫作後悔的話,比如,“如果當年知道今天這種狀況,就決不會寫作!”,請問“今天這種狀況”指的是什麼?是“你自己所描寫的生活被人迅速複製成為一種時尚”嗎?還是別的原因?
答:可以寫作是件多麼美妙的事情,對於寫作我從不後悔。我後悔的是在還沒有足夠力量的時候就開始發表小說。我是中國第一個作品被髮表、描寫毒品生活的作者,我曾經認為自己很幸運,現在我不這麼認為。今天的情形好像是“我描寫吸毒,我很酷!我濫交,我很酷!”。浮燥就像是一種傳染病。如果我直接在2000年拿出我的《糖》,如果在這之前我從未發表過任何作品,情況將會健康很多。這和個人利益無關。我只是覺得一些很嚴肅的問題現在變成了花邊新聞或肥皂劇,特別可笑。
8、有論者認為,“七十年代以後”被稱為“時尚女性文學”,其原因之一,就是“隨時不忘宣告公眾她們的年齡為青春年少,容貌為羞花閉月,性觀念為自由開放,性慾是旺盛,情人接近三位數,日常生活為迪廳酒吧吸毒和準意義上的搖滾”“所有這一切,都只是為了告訴你:我是一隻巨大而美麗的爆竹,等的只是投視過來的注視和掌聲。”你這樣認為嗎?或者說,你認為是什麼讓閱讀者對“七十年代以後”寫作產生了這樣的想法?
答:這話太逗了!你覺得誰是最淺薄的七十年代以後作家?這話肯定在說這個人。有人缺什麼就喊什麼。比如拼命證明自己是上海人,而且漂亮。其實是不是上海人,漂不漂亮真那麼重要嗎?如果一個作家需要用化妝術在自己臉上和作品中為自己驅散自卑,那就太不自信了。我肯定不是一隻巨大而美麗的爆竹,要做也得做“定時炸彈”。所以你的問題我沒法回答。
棉棉訪談錄
1、理想的男性是什麼樣子?為什麼?
答:我從來不規定“理想的男性”是什麼樣子,我認為一個與我相愛的男人就是我理想的男人。我相信每個人都會有也只有一個愛人。所以我就等,無所謂等不等得到。這樣我就等到了,他成了我的丈夫,我非常確定他就是我的愛人。
2、你的愛情經歷和人生經歷非常豐富,你的初戀發生在什麼時候?後來又有哪些心動,講述你的故事。
答:保密。只說一句,在我碰見我丈夫之前,從沒有人愛過我。我在不走運中造就了自己迷人的性感,在搞清楚自己愛情的硝煙四起的戰鬥中成長為一個放鬆的女人。
3、你的經歷對你的寫作產生了哪些影響?
答:我的經歷決定了我的情緒,決定了我的寫作內容,決定了我的“在面對世界時眼中多出一份淚水和關愛。”,決定了我的不妥協。
4、你對現在的婚姻生活滿意嗎?
答:我的丈夫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對我們的婚姻生活滿意極了。
5、怎麼認識你的丈夫的?
答:鬼節時我開跳舞派對認識的,當時我覺得他太漂亮、太驕傲,而他覺得我就是那種膚淺的派對動物,所以我們沒說話。第二年的鬼節,我開“夜訪吸血鬼派對”,我們又碰上了,大家玩到早上後去了金茂酒店,那酒店都是做生意的人在吃早餐,我戴著白色的墨鏡邊走邊發脾氣,我忘了我是戴著墨鏡,因為我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