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我什麼也想不起來。”她不能再刺激李恪,否則他真的會瘋。
〃真的?”李恪懷疑的眼神盯著綺妍。
“真的。”綺妍痛苦的點著頭,她的胳膊被他捏的快要失去知覺。
李恪這才放開她。
綺妍身子一軟,伏在桌旁。
“你沒事吧。”李恪趕緊上前抱住綺妍,知道自己弄疼了她,心中後悔不已。
綺妍抬頭淡淡地掃了一眼李恪,輕輕地掙脫了他緊箍住自己的雙臂,然後幽幽的走出門去。她感覺到自己的耐心正在一點一點地被剝蝕掉。
自從高陽公主在弘福寺見到已出家的許仁,如今的和尚辯機後,心緒再難平靜。每日一早給房玄齡夫婦請完安後,她都會去弘福寺,天天如此,日日只盼辯機能走出禪房與她見上一面,可惜辯機早已決心一心向佛,拋棄凡塵雜念。但見高陽公主如此執著的等待,他怎會無動於衷?
他的師父玄奘法師本命他協助編著《大唐西域記》,如今看他好似無心著作,便從慈恩寺趕來探望,卻見到高陽公主帶著兩個丫頭也在寺廟中。因為玄奘法師常奉召入宮,因此認得高陽公主。
“玄奘法師有禮了。”高陽公主一向對這位歷時十四載從西域求經歸來的**師敬重有加。
“貧僧還禮了,”玄奘法師抬頭問道,“高陽公主怎會來此?”在他的印象中,這位身份尊貴、備受寵愛的天之驕女對佛法並無多大興趣。
“哦,我是來替父皇祈福的。”高陽公主道。
“原來如此,高陽公主一片孝心哪!那貧僧就不打擾公主了。”
高陽公主略點頭道:“大師儘管去忙,高陽想在這四處走走。”
雖然高陽公主說是來為太宗祈福,但玄奘法師路上卻聽廟裡僧人說她近一個月每天都來,而這正好是與辯機遲了一個月沒有編著作相吻合,聯想看來,他們恐怕是有所瓜葛的。
玄奘法師走近禪房,看見辯機正在打坐,便不動聲色地與他對面而坐。
不一會兒,辯機睜開眼看到玄奘法師來了,便喚道:“師父。”
玄奘法師望著他道:“聽說你今日氣色不大好,為師過來看看。”
辯機一臉慚愧地道:“對不起,師父,您交給我編著的書我沒能按時拿去給您過目。”
玄奘法師露出一臉和藹的笑容,他並沒有直接回應辯機抱歉的話,而是轉而憶起往事道:“當初李將軍交託貧僧務必保你平安,只是沒想到你會決定出家。”
“弟子跟在師父身邊,被佛法感化,出家為僧,助師父完成《大唐西域記》,弟子的心也從中得到了平靜。”
“哦?你真的靜下來了?”
辯機頓了一下,點點頭,“弟子決定終身皈依我佛,以後就跟隨師父普渡眾生。”
“放不下從前要如何談以後?”玄奘法師和尚雙眼,雙手合十,然後了一句“阿彌陀佛”。
他始終沒有點破。
辯機聽出玄奘法師語帶玄機,難道他都知道了?其實不管師父是有意還是無意說那些話,他都明白是時候面對了,逃避總歸是解決不了問題。
於是,辯機輕聲地走出了禪房。
高陽公主站在院裡徘徊著,一連多少天了,辯機始終不肯出來見他一面,哪怕是一句話也不肯說。不過她會堅持下去的,她會再來的。高陽公主嘆了口氣,想將今天的失落釋放出來。
“公主。”
高陽公主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是他!她的執著終於打動了他!
“許仁!”高陽公主立即轉過身,心頭一陣狂喜。
淚,無聲無息的落下。不過這是激動混合著幸福的眼淚。
高陽公主撲到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