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著想,怎麼不多想想自己,何況你還有孩子呢!”
柴令如抬起頭,見李恪已經站在宮女中間,哭的越發厲害,道:“令如生為王爺生,死亦為王爺死!”
“傻孩子,你這般的痴心,教恪兒如何回報?!”楊妃坐在床邊,疼惜地撫著柴令如的頭髮。
“娘娘,”柴令如將手伸到耳後,順勢握住了楊妃的手,道:“令如不求王爺能回報什麼,只想王爺好,就是要令如死,令如也是心甘情願的。若是能得王爺垂憐,陪在王爺身邊為奴為婢,令如此生足夠。”
“令如——”李恪在旁聽了十分感動,撲到床邊,萬分憐惜地望著她憔悴的面龐。
這個柔弱的女子為了他吃了多少苦!她對他的痴,正如他對綺妍,將心比心,他如何不明白那種滲入骨髓的痛!
“王爺!”柴令如一面驚訝地叫道,一面乘勢撲進李恪懷中。
在場眾宮女以及太宗、楊妃都在場,好比是一個個見證人。所有的計劃都在柴令如的掌握之中。
太宗望著自己的兒子和外甥女,心中竟有種莫名的暖意,想到自己的妹妹平陽公主,以及她臨終所託,乃轉向眾人道:“以後令如小姐就是吳王側妃,你們要好好伺候她,不容有失!”
“是!”眾宮女躬身應道。
楊妃想起綺妍,不知她若是在場的話會是怎樣,但此時似乎已經無力顧及,只有空嘆綺妍最終還是免不了要遭遇和自己當年同樣的命運。好在太宗對她尚存關愛,依舊讓她為正妃,沒有因為柴家的身世背景而委屈她。
可是綺妍她會領太宗這份心意麼?她會在乎這個麼?楊妃有些擔心。
李恪早早料到太宗召見必是為了柴令如的事情,所以他在路上就已經下好了決心,無論如何,不會接納柴令如,儘管她腹中有著他的骨肉。不僅因為他深知綺妍秉性,更重要的是他不願傷害綺妍,她是他這一生的至愛啊!可是面對柴令如再次為他自尋短見,他已經無法狠下心來。
這樣一個把生死都交到他手中的女子,他怎能無動於衷?何況還有孩子,到底他還是在意那個孩子的。
柴令如聽太宗說完,而楊妃和李恪都沒有異議,全然在她的意料之中。可是她不知道自己竟錯算了一個人——徐綺妍。
安撫好柴令如的情緒後,太宗讓李恪先回去向綺妍說明,因為楊妃覺得有些話還是李恪親自向綺妍開口比較好。太宗不便以身份迫使綺妍接受柴令如為側妃。
回來的路上,李恪已經練習了無數次如何跟綺妍開口,可是一進王府大門,迎面撞上綺妍,頓時腦子裡一片空白,原本練習好的一套說辭,霎時全混亂了。
“你。。。。。。你要出去啊。”李恪不敢抬頭看綺妍,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似地低下頭道,心裡七上八下,不知道綺妍聽到他要立側妃的訊息會不會立即離他而去,或者會氣憤的甩他一個耳光,又或者誓死不從……
綺妍望著李恪,輕輕地“嗯”了一聲。
“我……我有話想跟你說。”李恪依舊低著頭不敢看綺妍。
“我也有話跟你說。”綺妍道。
“是嗎?”李恪抬起頭,現在除了柴令如還能有什麼事說?難道綺妍想通了!李恪心裡抱著一絲期許,“希望我們說的是一樣的事。”
“我也希望是一樣的。”綺妍跟著說道。
“來,我們坐下說。”
李恪拉著綺妍,就近走到庭院的一棵老樹下,坐於石凳上。
綺妍靜靜地看著李恪,知道他正在醞釀著如何開口。
“如果你沒有想好,那麼由我先說吧。”看著李恪難以啟齒的模樣,綺妍說道。
“不,我先說吧。”李恪略擺擺手,然後握住綺妍的肩膀說道:“綺妍,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