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屋裡塞一個。
思量了一番,孫氏邊拿了銀子,邊跟表姨婆遺憾道:“哎呦,咱姐兒倆才聚幾天那,你就急著要走,不過既然是家裡的事兒,妹妹就不留姐姐了,明日讓二柱送姐姐到鎮上,再親自送上了車,妹妹才放心。”
不管孫氏和表姨婆說啥,蘆花是鬆了一口氣,她給柏二柱身子前,確實不是清白之軀了,她們村的大牛才是她第一個男人。
大牛雖叫大牛,其實已經四十多歲了,是個鰥夫,膝下就一個兒子,早已分家單過,大牛才死了老婆沒兩年,在那方面的生活異常欠缺,只是家裡窮,也沒錢再娶婆娘,況且人家覺得鰥夫不吉利,也沒啥人願意嫁給他。
於是大牛就盯著年輕不懂人事的女娃身上。這一瞧就瞧上了比一般女娃早熟的蘆花了。
三言兩語的,再給幾文的甜頭,蘆花就被大牛勾搭到手了,蘆花發育的早,十一歲左右就來了月事,所以當兩個月那準時而至的月事還沒來的時候,蘆花就急了,估計是被這老牛折騰出了娃。恰巧此時她娘表姨婆說了給她找有錢男人這檔子事,所以蘆花抱著賭一賭的心態,就跟她娘來到了石溝屯村,也就有了勾搭柏二柱的事情。
表姨婆雖然還想賴在柏家不走,可是自己已然說出了第二日走的話,也不能再收回去。好在,孫氏給蘆花去鎮上買吃食的二兩銀子還在蘆花手上,於是蘆花也一併給了表姨婆。還跟表姨婆承若,只要她掌握了柏二柱的經濟大權,定會補貼孃家,讓她娘放心回家,拿著這些個銀子趕緊給二哥物色一個媳婦。
連嫁蘆花的五兩加上蘆花給的二兩,都用來娶媳婦,表姨婆肯定是捨不得,她滿心打算用三兩銀子來娶個又便宜又勤快的好姑娘。
蘆花在柏家,她沒什麼不放心的,蘆花可不傻。自大的優點就是自私,她是個懂得為自己謀算的女人。她從懂事起,就想跳到福缸裡,像那種飯來張口,衣來伸手,有人伺候的日子是最適合她的。
現在雖然委身嫁給柏二柱,可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就算是跟了柏二柱,那也不算是定數啊。
家裡多了一個女人,而且是以後都跟著她們住在一個屋簷下,小孫氏依然是漠然的模樣,而魯氏則像是如臨大敵,仇恨的顏色盯著蘆花,從頭看到腳,再挺挺她的大肚子,跟蘆花示威著。
現在她除了憎恨蘆花,更是對柏二柱的背叛內心感到異常憤怒,可是她除了抱怨,其他也沒啥辦法,就像她自己一樣,即便是為柏二柱懷了孩子,但在外人面前依然是名不正言不順,總感覺抬不起頭來,名聲不好聽啊。
名聲好不好聽魯氏不在乎,反正她現在給柏二柱懷了孩子了,那就是等於給自己身上按下了烙印,她魯氏是柏二柱的媳婦。
她以為這輩子柏二柱就守著自己過呢,哪知才多久就殺出個賤女人,而且還比自己年輕幾歲,魯氏雖然憤怒,但也只能偷偷的自己絞著帕子,她已經想好了對策,對待柏二柱要像啥事都沒有一樣,比以前更為溫柔體貼,把這個剛剛散出的心再收回來。
她魯氏不允許也不能夠再走之前的老路,已經被建樹拋棄了沒有辦法,才抱上這個老男人的大腿的,如果再被柏二柱拋棄,她被休了回孃家,就再也沒好日子過了。
要說柏老頭對柏二柱納了蘆花的看法,除了有一絲絲的不滿外,剩下的就是隱隱的高興,不管兒子們能娶多少女人,這些女人也都是能為柏家留下根不是?
誰不希望年紀大了,兒女成群繞膝?所以他沒表現出任何的不滿和高興,幾乎跟平日裡一樣,只有面對孫氏時,讚賞她為柏家想的周到。
知道了柏老頭的意思,孫氏更如同得了令牌一般,本來這蘆花就是給三柱準備的,哪知自己的寶貝二兒子看中了,看中就看中了吧,下次再找機會,一定要給老三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