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一顫,立馬慌慌張張走了出去。拍了拍自己胸口,他剛才還真以為仙子降臨了,
衣袖輕擺,灑脫隨意見間帶著高貴光華,令人不敢直視。步履聘婷,柳眉妝走到桌子前坐下,便動起了筷子,絲毫不覺得有何不妥。看了眼柳若楓,她這表兄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物。今兒個來找自己,必然是有要事相商。
“表兄,請坐,李管家你也進來。”
柳若楓回過神來,隨即便是為自己方才失神的自己懊惱。他怎麼忘了,他這表妹狡詐如狐,性子涼薄,哪裡有半分仙子的秉性。以他看來,柳眉妝就是一活脫脫的妖女。受傷的左肩包裹著紗布,步履生風便向柳眉妝面前走去,並且坐下。
李管家也跟著走了進來,順帶把門關上,大小姐今兒個怎麼想到穿女裝了?不過隨即一想便也釋然,大小姐反正又不出去,在閨房之時穿穿女裝也是應該。走過去站在窗子前,卻發現這雕花窗上多了幾道痕跡,看樣子,不像是什麼利器所為。想必,是最近的老鼠不安分了,所以啃了幾口窗子。
“大小姐,你找我來何事?”
“我離開京都的這段日子,李管家千萬要萬事小心,我怕馮文海和胡師爺近期內會有動作。”
馮文海的為人,那可是根本就信不過的。再說,她昨夜當眾跟馮楚楚較勁,讓馮楚楚丟臉,無疑是打了馮文海這個做爹的一巴掌,馮文海怎麼會不開始提防。可是做都做了,那就沒什麼好後悔的。馮文海一直覺得自己還有用無非就是為了想要得到柳府生意上的一切,她這段日子不在,而柳府又不在她的控制範圍內,所以難免會遭到馮文海暗中動手腳。若是連柳府這唯一的底牌都沒有了,她於馮文海而言,也就沒了任何作用。
都說清風公子聰明,可是我看著怎麼就如此笨呢
當她沒有價值的時候,不用想都知道馮文海必然會選擇殺人滅口。她與馮文海最近這段時間來往密切,她又在馮文海面前表現的如此出眾,馮文海必然會由此聯想到她肯定會知道了些什麼,她失去作用的那一日,也就是馮文海殺人滅口的那一日。在馮文海眼中,她的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可那是因為馮文海一直以為她手中有他的把柄,不敢輕舉妄動。
在之前,她以為所有的線索都在馮文海身上,可是而今她意識到,就算是找到了馮文海的證據,可是還有一位貴人。想要扳倒馮文海,必須要這位貴人不會出手。至於爹孃的案子,既然是聖上親自批准,那麼也必須也要由聖上下令重新徹查。
柳若楓聞言一怔,她方才說的是馮文海?他以為她與馮文海之間有著密切的關係,可是為何要防著馮文海,還是說,從一開始所有人都想錯了。就連他,也想錯了?
“大小姐考慮的是,老奴一定會竭盡全力保住柳府。”李管家一直都沒有想到這點,若不是大小姐提醒,他還真是不會多想。是啊,馮文海一直對準的可是柳府的生意啊。
柳眉妝滿意的點了點頭,她信任李管家,之前柳府遭難,也只有李管家在為柳府的生意四處奔波。樹倒猢猻散,當時的柳府基本上是人去樓空,可見李管家對他們柳府的忠心。可是李管家雖然辦事穩重,估計也難敵胡師爺以及馮文海的狡詐,不過好在,現在的柳府,回來的都是以前的老人。素手一身,從腰間的金絲草香囊中將祖母綠的玉扳指取了出來。當初,馮文海可是費盡心機想要得到這個家主信物呢。如今,這個家主信物卻是唯一能夠牽制馮文海的把柄。
“若是到時候馮文海興風作浪,你又阻止不了,那麼就拿出這樣東西給柳府的這些老臣子,並且把家主信物的事情散步出去。另外,必要之時,搬出小侯爺和顧府!”
將手中的家主信物遞給李管家,柳眉妝自信滿滿,成竹在胸。她就不信這兩手準備,還壓不倒馮文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