麾下的大軍,除了隨身的親兵文書之外,為了防止士卒擾民,剩下計程車兵並不在城中紮營,而是駐紮在城東五里的下馬莊。
汾州守備營進駐城中後,有了士兵威懾。各項工作的進展也迅速加快。鎮國中尉以上的中層宗室迅速的被抓捕起來,奉國中尉等底層宗室也被集合監視,至於沒有封爵的普通宗室,也被暫時打發在城外田莊居住。
汾州下馬莊大營、劉宣中軍。
軍帳之內,劉宣坐在帥椅之上,下面坐著趙瑨、郭文斌、馮雙禮、田見秀四人。
“將軍,城中的慶成、永和兩位郡王,四百六十名鎮國將軍,千餘鎮國中尉已經全部處斬。他們的妻妾家眷也全部分給有功的將士。至於奉國中尉以上的七百八十名低階宗室,到底該如何處置?”郭文斌雖然當上了營官,但是仍然規規矩矩的問道。
“斬了兩千顆頭顱,總算消除了大部分隱患。現在汾州剛剛經歷戰亂。死於荒野的百姓也不再少數,如今快要開春了,一個應對不好就有可能引發瘟疫。文斌、見秀。你們二人最近一段時間辛苦一些,將暴屍荒野的屍首全部掩埋。記住。這是一個重要的任務,我已經傳令李旭升。讓他發動整個汾州、晉中二地的軍民,全力做好這一點,用來預防瘟疫。”
在劉宣知道的歷史上,因為崇禎元年的起義,無數陝北百姓死於荒野。到了崇禎二年,陝北很快發生了瘟疫,瘟疫隨著義軍又傳入山西,到了崇禎三年,情況就更加嚴重。
劉宣也不想向南用兵之後,軍中瘟疫橫行,士卒徹底失去戰鬥力。歷史上苦逼的李自成就因為瘟疫問題,戰鬥力急劇減弱,被入關的八旗軍在一片石撿了便宜。
劉宣處置藩王宗室的手段,讓出身底層備受這些蛀蟲欺辱的郭文斌、田見秀、馮雙禮等人大為高興。哪怕是趙瑨這種出身於官紳之家的讀書人,對於明朝的藩王也沒有絲毫好感,對劉宣這種政策也比較認同。
他搓了搓凍得發麻的雙手,對劉軒說道:“山西一省,洪武年間只有一位晉王,到了嘉靖年間,有封爵的皇室後代已增長到一千八百位。到了崇禎年間,從慶成王府的玉蝶宗譜上來看,整個山西奉國中尉以上的皇族就超過了七千人。至於沒有爵位的宗室,就更是數不勝數了。”
劉宣拍了拍手,指了指帥案上一摞文書說道:“我最近看了看汾州的文件,現在山西一個晉王府,每年就需要花費八十七萬石糧食。而整個山西的宗室加起來,這個數目高達三百一十二萬石。在天啟三年,山西一身的稅賦也只有一百五十二萬石糧食,這一年已經算是最近十年中賦稅最多的一年。儘管如此,偌大一個山西省,居然供養不了這些兇狠殘暴的藩王,還需要外省的接濟才能勉強度日。像這種情況,也不止山西一身,河南,湖廣的情況也相差不多。”
“宗室招致民怨,歷朝歷代都沒有本朝嚴重。咱們起兵反明,即便以後成功坐上了龍庭,也要記住這個教訓。”
聽了劉宣這番告誡的話,眾人心中都是大為認同,紛紛點頭稱是。劉宣喝了一口茶稅接著說道“至於奉國中尉以上的七八百人,咱們也不能養閒人。全部編為一個築路營,用來休整官道、加固城牆、”
“可是朝廷宗室不事生產,幾乎是毫無一用的廢物蠢貨,用這些人幹活,只怕也非常不省心。”
這個築路營以後肯定會歸屬後勤司管轄,但是現在是軍管時期,暫時還是歸屬工兵營管理。所以眼見這些廢物就要歸屬自己掌管,工兵營營官田見秀出言說道。
“這個你不必擔心,這些人將會兵入奴籍。只有為奴十年才能贖身,如果他們誰敢偷懶懈怠,你手中的刀子難道不能殺人,讓他們見見血,也好知道輕重。”劉宣輕輕一咳,對田見秀的婦人之仁有些不滿。
“對於這支築路營,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