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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便是二十年前惡名昭彰的‘血屠’,只是他既然想要洗心革面,拋去過往,她便仍把他當做花洗心,而她也依舊是花鳶,故而沒有跟著改姓。

“連自己是誰都不敢認?”

轉過身來,花鳶抬眼望著那人,一聲冷笑,道:“你這人真是沒眼力勁,沒看出來人家這是不想搭理你麼,你還倒打一耙啊你。”

“……小丫頭好利的嘴。”那人終於轉過身來了。

正面看去,那人外袍之下,穿著一件淡色長衫,衣邊及袖口以銀灰色祥雲滾錦繡鑲邊,腰間墨帶嵌十二顆明珠,一側墜白虎玉佩,整體看上去十分清雅別緻。

至於那人的模樣,本來他一直背對於她,背影又那麼風騷,所以她自是對他的相貌比較期許,所謂期望越大,往往越容易失望,但現在她絲毫沒有失望的感覺,已經足以說明這人的相貌不俗了。

一根白玉簪綰起的長髮下,那人的面容生的十分俊美,眉如墨黛,雙目幽幽深不可測,嘴唇輕抿,唇角微揚,神情怡然優雅,廣袖長袍突欣長身姿,顯丰神寧秀之態,乃是一名風姿卓絕的美男子了。

若是拿之前那個以外貌自得的程公子來比,程公子也只夠跟這人提鞋的份兒了。

只是花鳶覺得,這人的長相,倒與沈青愁是一個款型,也非是說二人相似,只是都是秀美的男子,不覺就有些比較了。

似乎,還是覺得沈青愁比較順眼一些。

花鳶打量那人,那人笑容不變,已是習慣人們看他的眼神,他道:“小姑娘,可巧呢,你和我同姓,我也姓花,我叫花漸離。”

“……你找我不是就為了告訴我,我倆一個姓吧。”

那人搖搖頭,看花鳶的眼神變得有些同情,就好像是在看瀕臨垂死的小動物一般,他憐憫道:“我是來殺你的。”

聽到這個答案,花鳶不奇怪,側著頭想一想:“你在明月樓是什麼職務?”

想想她得罪的人,眼下最大的可能,此人要麼是府尹僱來找程公子的,要麼就是明月樓的人,如果是府尹的人,定然是先問程公子如何,而這人問都沒問,那麼十有**,就是明月樓的老冤家了。

那人一笑,笑容明豔,猶如春風拂面一般,讓人心生好感,只聽他道:“我是明月樓‘四公子’之一,小丫頭你面子很大呢。”

笑容親切,卻藏不住隱在其中的自負,只是,他確實有自負的本錢。

明月樓四公子,風、花、雪、月。

他就是花公子,花漸離。

明月樓實力不是等閒人能估算,樓中四公子各司其職,地位僅僅在樓主之下,如何能不自負?

是了,想明月樓滅掉紫檀堡,也不過出動了幾個星君和一干司命而已,這次只為了殺花鳶和沈青愁,連四公子之一的他都出動了,不可謂面子不大。

花鳶苦笑,單對一個星君已經難以對付了,這次居然直接派更高階別的人過來,想一下子壓死她麼,難道就不能循序漸進?

“我說——”花鳶咂咂嘴“能不能不殺我?”

花公子搖頭,一臉遺憾:“不能”

“為什麼一定要殺我?”

“你自己應該清楚。”花公子道:“如果你不清楚,這麼蠢的話,也該死了。”

花公子說的話不講情面,神情卻一直溫和得很,其中似乎還有些許不忍,他對於比他弱小,可以任揉捏的對手,很喜歡做出一種同情姿態,這是由他居高臨下的角度決定的,只有強,才有資格同情弱者。

有誰見過性命懸於他人,還有閒情雅緻同情對方的麼?沒有吧。

“哎。”花鳶愁眉苦臉,低頭嘆了一聲:“我知道我是被那紫檀堡的堡主陷害了,不過我還小,以後的路還長,可真不想死,話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