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昭見到他時,根本沒留意他的穿著。如今聽他一說,方才凝神細看。可這樣式——
她訝然,“你還真去當侍衛了?”
“那可不。”廖鴻先正了正腰間玉帶,揚眉笑道:“禁衛軍!”
江雲昭哭笑不得。
讓這傢伙去保護皇上?
靠譜?!
廖鴻先一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咬著牙揚起手就要去揪她小辮子。
江雲昭想躲,可她動作哪有廖鴻先快?眼看著他露出得逞的笑容,江雲昭心裡直冒火,哼道:“你一個王府的世子爺居然肯屈尊去當侍衛,實在是出乎我意料。”
廖鴻先正要反駁,一個少年的聲音從院中遙遙傳來,說道:“廖世子來訪,未能遠迎,失敬失敬。”
二人正背對門站著,廖鴻先聽到聲音沒回頭,快速地對江雲昭使了個眼色,示意她把盒子收起來。
江雲昭卻是聽出了來人是誰,小聲地說道:“我哥。”
廖鴻先了然,隨即轉過身去,朝著走到屋門前的江承曄頷首示意,說道:“江世子。”
江承曄的目光掃過桌上的木盒。他見江雲昭極著緊那個東西,又知江雲昭必然不會隨意收下外男之物,心中多了幾分好奇,卻也沒點破。只抬手請了廖鴻先入座,認真說道:“前日世子熱忱相助,實在感激不盡。”
“沒什麼。江姑娘也幫過我。”
江承曄愕然,去看江雲昭:“昭兒?”
廖鴻先見江雲昭繃著臉面無表情,忍不住笑道:“上次我在貴府迷了路,幸好偶遇江姑娘,經她指點方才沒有走錯。”
江承曄忙道:“一點小忙,何足掛齒。”
見江承曄還欲道謝,廖鴻先抬手製止了。
他又朝江雲昭瞅了一眼,笑意更深。從懷裡摸出一張請柬,對江承曄說道:“我新購了處宅子,過幾日便要搬過去住。屆時會辦場小小的宴請,還望江世子與江姑娘賞臉,能來一聚。侯爺和夫人尚在病中,提這個原本不太合適。不過想著幾日後兩位長輩必然已經痊癒,應當也無礙了。”
江雲昭奇道:“你要搬出去住了?這麼快?”這才過去了一天多的功夫。
廖鴻先道:“這差事需要輪班,從王府到宮裡來回走實在太麻煩。我在離宮門不太遠的地方弄了個小宅子,搬到那兒去住,方便許多。”
江雲昭知曉他這是將那晚她說的話放在心上,而且還照辦了。遂暗暗鬆了口氣,展顏一笑。
廖鴻先本是為了送東西而來,請柬雖昨日已準備好了,原本卻是打算過兩日等寧陽侯夫妻倆好些後再送到江府。如今拿出此物,不過是為了方便江雲昭用來當說辭、堵住旁人的口。
事情既已辦完,問清寧陽侯和夫人如今身子不適不方便見客,他也不多糾結,隨即告辭離去。
因著木盒是廖鴻先拿過來的,江雲昭便沒留它,而是將東西交給了哥哥,由他給母親送去。
江雲昭回到寧園時,秦氏已經歇下了。她回了自己屋子,正準備歇息會兒,就聽紅纓在外間稟道:“姑娘,錢媽媽來了,說是有事來向姑娘彙報,正在外面候著呢。”
“這麼快?”江雲昭問道:“她有沒有說是什麼事?”
“沒說。不過看她神神秘秘的,應當不是小事。”
江雲昭輕輕“嗯”了一聲,仔細將衣衫整理妥帖,這才去到外間。將其他人盡數遣退了,吩咐身邊的蔻丹道:“讓她進來吧。”
錢媽媽脊背挺直地邁入屋子,一看到神色清淡的江雲昭,腳步便是一頓。她稍稍垂下了頭,低眉順目走到江雲昭身側,恭敬行了個禮。
“姑娘,奴婢打聽了許久,剛剛得知了一個訊息,如今片刻也不敢耽擱,就給姑娘稟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