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會意。拉著芭蕉的兩個婆子將她胳膊架起,另外二人擼起袖子,左右開弓朝她嘴巴扇了過去。
蔻丹不屑地望了芭蕉一眼,聽著身後的啪啪聲,往院子行去。
初時芭蕉還破口大罵,待到後來,只剩下悶悶的嗚嗚聲了。待到蔻丹進了門,最後那點噪人的聲音也聽不到了。
翌日上午,江興源用過午膳,與妻兒說了會兒話,便吩咐下去準備出門一趟。
江雲昭邊給弟弟們剝著栗子殼兒邊問道:“爹爹今日可是有要事要辦?”
“無甚要緊的。不過是去鋪子裡瞧瞧罷了。”
“那爹爹倒不如晚些過去。昨兒晚上哥哥還跟我說,有些功課想要請教父親呢。”江雲昭說著,不動聲色朝江承曄遞了個眼色。
江承曄不明所以,卻還是介面說道:“昨日讀書時有幾處疑問不甚明瞭,因著已經晚了,就想今早再來向父親請教。”
江興源不過因著今日無事,臨時起意想要去看看鋪子。聽聞江承曄這般說,就打消了那個念頭,對秦氏說道:“若是這兩個小的也如他們哥哥一般用功,那便好了。”
秦氏撫了撫雙胞胎頭上的軟發,溫和地笑了笑,“曄兒無需參加科考,倒也算不得太用功,不過是學些東西罷了。他們若想謀得功名,需得比曄兒更加努力才行。”
江興源說道:“先前想讓他們多自在些時日,就只我和曄兒無事時教一教,並未讓他們認真學習。如今看來,也該請個好的先生來了。”
秦氏說道:“這是必然的。只是過了那件事再說吧。”
江興源知道她說的是分家之事,自是應了下來。
江承曄趁著父母不注意,朝自家妹子瞪了一眼。江雲昭抿著嘴笑看著他。江承曄無奈,苦思冥想到底問出哪些問題來比較好。
——昨天他剛去同窗處商議過功課,已經將疑難之處盡數搞懂了。現如今冷不丁要他拿幾個不懂的出來,倒還真有點為難……
不過江承曄沒有糾結太久。他和江興源剛聊到第二個‘不解之處’,就有下人來稟,說是廖世子來訪,求見寧陽侯。
這幾年廖鴻先來侯府不少次,江興源聽聞,倒也沒太意外。匆匆將先前江承曄說的那個‘難點’指導了幾句,他便朝著外院的書房行去。
廖鴻先行了禮,二人又寒暄一番,這才落了座。
廖鴻先本也不是遮遮掩掩的性子,況且這次前來,頭一件要說的就是江四老爺的事情,於是奉茶之後,他就提起了來意。
江興源斷沒料到廖鴻先竟能作此安排,忙命人將江四老爺叫來。
江興志聽聞自己能去清寧書院教課,喜出望外,喃喃自語了幾句“老天開眼”後,才想起來這次不是上天襄助,而是眼前的少年,忙道:“多謝世子。”又問:“京城之中,才華卓絕之人甚多,世子又是如何想到了推薦我?”
他雖兩耳不聞窗外事,卻也不是傻子,清寧書院如何難進,他很是明白。更何況那日受了許多奚落,自然曉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廖鴻先微微勾唇,笑得光風霽月,“我與昭兒相識多年,江四叔的博學多才早有耳聞。前幾日昭兒向我提及四叔落榜一事,我甚覺惋惜,便向兩位先生舉薦了四叔。”
他句句不離‘昭兒’,句句喊著‘四叔’,江興源和江興志倒沒覺出不妥來。
廖大世子的笑容便愈發燦爛了幾分,態度也愈發謙和起來。
廖鴻先這次拜訪只見了江興源和江興志,將需要說的事情都說定就離去了,並未見到江雲昭。
待他走後,江興志志得意滿之際,亦不由感慨:“人人都道廖家的世子為人狂傲不可一世,如今看來,傳言也不可盡信。”
江興源說道:“你平日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