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不住側頭看著四周。而後大叫一聲,竟是從豐姑娘的懷抱中直接跳到了地上。
豐姑娘受驚,“啊”地大叫了聲連退兩步。
她旁邊的丫鬟顧不上理會她,小跑著去追小黑犬。
江雲昭朝著她們奔跑的方向看去,才發現那目的地居然是寧園!
心念電轉間,她忽地想到一事。
先前看到的豐姑娘腕子上戴的繩鏈,怪道如此熟悉。她確實曾經見過,而且,當時她看見的時候,那繩鏈還在它先前的主人手腕上……
陸元聰!
那繩鏈是皇后身邊的莊嬤嬤親手編的,給陸元聰戴過一段時日。江雲昭當時問了兩句,莊嬤嬤告訴她,那繩鏈的編法是她老家獨有的,戴上那物,能保十三殿下平安無事。
她望著那步子急切的一人一犬,憶及先前重重,心頭陡然一驚,忙大跨著步子追了過去。
——狗兒的嗅覺十分靈敏。先前豐姑娘抱著它的時候,它可是一直趴在繩鏈上,細聞那上面的味道!
幾名婆子正在院子裡做活兒。看到小黑犬出現,她們先是驚訝地問了句這是誰家的,繼而發現了跟著後面的那名侍女,便臉色陰沉地走上前去,將後者攔在了院外。
那丫鬟看著小狗跑到江雲昭的屋子前不住狂吠,眼神冰冷地回頭看了江雲昭一眼,說道:“我要過去。你們讓開。”
能在這個時候留在院子裡的,自然是極其衷心之人,哪會聽一個外人所三到四?
婆子們伸手就將丫鬟給截住,哼道:“小小嘍囉居然仗勢欺人。可這裡是侯府!還輪不到你開口說話!”
豐家人沒有進到侯府後院過,自然不知道寧園的構造。
當年出了事後,江興源就找了人來,在寧園外圈設了一道屏障,種植了好些棵植株,有圍了柵欄,將寧園徹底封鎖住。
如今這些婆子,一撥在院子門口守住,一撥在植株缺口的柵欄處攔著。兩道關卡下,那丫鬟總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沒法突破了。
她聽著院子裡狗兒強勁的吠鳴聲,著實著急,忍不住回頭朝豐姑娘喊道:“我們要找的就在裡面!你想想辦法,讓我們進去了再說!”
江雲昭被她氣笑了,說道:“不過是個小小的奴才,竟敢當著大家的面支使你家姑娘。這也罷了。你居然不知悔改,妄圖硬闖別人家……我且問你,你哪兒來的膽子!”
那丫鬟冷笑兩聲,眼睛盯著江雲昭,神色間滿是不屑,“我哪兒來的膽子,你無需知道。我只知曉,如若你現在將他們交出來,或許還能得殿下青睞,饒了你先前誤事的罪名。如果不然……你便只等著罪名加身吧!”
他口中的殿下,自然是與潘家聯絡緊密的二皇子了。只是他提起二皇子時的語氣十分篤定,江雲昭聽了,不禁心裡咯噔一下,生怕現在是二皇子他們佔了上風。
那樣,廖鴻先,楚月華她們,便都極為危險。
可她現在無暇顧及此事。
江雲昭當即叱道:“你這話說得奇怪。你口口聲聲說交出人去。我且問你,我藏了誰?需要交出誰?想要尋此人的,又是誰?來人啊……”她揚聲喚了句,指了那丫鬟道:“不是與你們說過?但凡想要硬闖寧園的,一律嚴懲!如今人就在這裡,你們竟是任由她在這邊胡言亂語。難不成,是忘了主子們叮囑的話,準備與這匪人同流合汙了麼!”
豐姑娘哪想到江雲昭竟是連別人家的下人都敢抓?忙過來說道:“她只是一時無心之舉,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就不要生氣了。”
“她要闖的是我家,想要抓的是我家的人。我要抓她合情合理,哪就需要人多管閒事了?”說罷,吩咐那些婆子將那丫鬟牢牢扣住,靜候發落。
豐姑娘哪想到江雲昭勸都勸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