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怕是會壞了那些人打的‘好算盤’。
她微微頷首,示意自己明白了,就與廖鴻先道了別,往屋外行去。
禮樂聲中,廖澤昌不甚在意地拉過紅綢,無可無不可地繼續行禮。待到引著新娘子往洞房走時,他只覺得心裡頭有塊地方空落落的,盛滿了失望和被欺騙的憤怒。
原先他看姚希晴大方活潑,還是有些期待婚後日子的。畢竟到了床。上的時候,他也不希望對著一塊木頭。活潑點,起碼能多些趣味。
可今日經了這一遭他才發現,這潑婦有些瘋魔得過了頭,全然沒有女子該有的嬌柔之態。雖說木頭不好,但真讓他對著個歇斯底里的人,他還真覺得索然無味。
倒不如……
倒不如那些面上正兒八經,骨子裡透著風。騷,勾得人心癢癢的那種帶爪子的貓。
廖澤昌的腦海中瞬時間想到一人。
他往某處望去,卻沒發現那個熟悉的身影,不禁緊緊皺了眉。繼而一思量,又釋然。
——不管她跑去哪兒,他總能找得到她。今日賓客眾多,他若真的悄悄做些什麼事情,只要她不敢說,旁人就不見得能夠知曉。
一想到這一點,達成這個目標的思路愈發清晰起來,靈感源源不斷。
廖澤昌覺得腹下又灼熱□□起來,頓時口乾舌燥,恨不得立刻把綢緞那端的瘋婆娘趕緊送到屋裡去,他立刻去做成那事才好。
只是他獨自成不了事。若有一個助力,成事的可能性便能大上許多了。
……
江雲昭朝著遠離聲樂處緩緩行著,不多時,來到了個景緻頗佳的院落。
這個院子不大,但亭臺水榭一應俱全。穿過水榭時,微風拂面,帶來陣陣清風,稍一低頭,便能看到池中錦鯉肆意暢遊,十分愜意。
江雲昭行了幾步,忽覺不對,側首朝院門旁的假山看了幾眼,望清楚上面的那三個字後,越看越覺得有些熟悉。仔細想了想,反應過來,頓時窘到不行,就準備退出院子。
誰知這個時候,飄起了一陣悠揚的笛聲。那笛聲漸行漸近,居然朝著江雲昭這邊靠來。
江雲昭邊走邊警惕地望著笛聲的來處,不多時,從假山後轉出一個眉目清朗的少年來。
他一身白衣,手持長笛,立在假山旁,朝著江雲昭溫潤一笑。
江雲昭看是個陌生人,不欲搭理,調轉視線朝著院門徑直走去。
白衣少年卻不肯放過她。
他橫笛在她身前一攔,溫和地說道:“難得我吹笛時偶遇知己。姑娘不如再聽一曲?”說罷,又懊惱一嘆,“或者,我的笛聲太過不堪,驚擾了姑娘?”
江雲昭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少年明顯沒想到她會這樣接他最後那句話,怔了下,沒有接上後來的話。
江雲昭想要繞過他出院子。白衣少年放軟了聲音,急急說道:“你莫要怕我。我姓崔,乃是來參加親屬婚宴的。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江雲昭看著他一臉真誠的模樣,忽地笑了,“你明明見我綰了發,卻口口聲聲喚我‘姑娘’。看上去,倒也有些像是真誠的模樣。”
說罷,她沉吟道:“你姓崔?哪個崔?”
白衣少年朝她歉然一揖,“家父乃是兩廣總督。”
江雲昭這才反應過來,眼前這位就是廖心慧的未婚夫婿、兩廣總督之子崔少爺。
思及此人的風流之名,她愈發想要遠離此地。再不願與他過多糾纏,揚聲喚來在遠處候著的紅襄。
紅襄身手敏捷,三兩下就將崔少爺擋到一旁,護著江雲昭離開此處。
崔少爺在她身後遠遠綴行一段路,望著她的背影,腦海中猶在想著她出眾的容貌,不禁痴痴嘆道:“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