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麼?”
紅襄無法,她也擔憂江雲昭。若是真的吐出來,倒是更為放心些。
她只猶豫了一瞬,就在江雲昭脖頸某處用力一按。
江雲昭只覺得嗓子又酸又麻,喉頭一熱,低頭將東西盡數吐了出來。
封媽媽看得心疼,邊拿帕子給她擦嘴,邊道:“夫人可是遭了大罪了。”
想起廖心芬,封媽媽惡狠狠地道:“這種人最為惡毒。平時看起來柔柔順順,卻是裝的。到頭來,最惡毒的也是她們!”
江雲昭靠在紅襄身上緩了口氣,說道:“日後盡數討要回來便是。”
她這本就沒有不適,不過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方才如此。稍稍緩了下神,就也好了。
想到廖心芬的步步算計,江雲昭神色清冷,說道:“等下想法子請了桃姨娘過去瞧瞧。她女兒的齷齪心思,她也該知道些了!”
方才她被扶著出院子的時候,分明聽到不遠處傳來廖心芬的聲音。說甚麼“姨娘最沒用,我可是比她做的好多了”,亦或是“崔少爺你只信姨娘不信我,可是傷透了我的心。我能給你的,姨娘可給不了”。
封媽媽想了想,說道:“讓老奴去吧。不過是暗暗傳個話過去,有好多法子可用。”
江雲昭聽聞,自是允了她。
待封媽媽走後,紅襄尋了物什把穢物掩埋在土裡。這便扶著江雲昭,慢慢往回行去。
江雲昭低聲與紅襄說道:“你剛才也太冒險了些。我那一碗裡可是摻了東西的。你這樣空手去接,若有個丁點差錯,該怎麼辦?倒不如將她那一碗擱在手裡,起碼不會有出事的可能。”
先前受到廖心芬的邀請後,在晨暮苑商量的,是封媽媽設法在亭子外吸引廖心芬的注意力,紅襄來負責快速將兩隻碗對調。
只是那兩個碗明顯不一樣,商議的那般情形,卻是不適用了。只能另外快速想個法子。
江雲昭扭頭與她們悄悄交流的時候,紅襄打了手勢,說無妨。
江雲昭和封媽媽這才依計行事。
但是,江雲昭萬萬沒想到紅襄會空手接觸那碗東西。
若是著了道,那可怎麼是好!
但當時時間緊迫,她半分焦急也未流露出來。生怕自己一個微小的表情動作都會被紅襄注意到,分散她的注意力。
聽聞江雲昭如此說,紅襄說道:“奴婢還未淨手。若那樣做,奴婢的手怕是會汙了夫人的吃食。”
“那有什麼?外面那一層,可是會沾到碗內側。無論怎樣,我都不會去吃它。”
紅襄聽了後,沉吟片刻,堅定搖了搖頭,“那也不成。”
碗內側沾染壞東西,那是廖心芬做的手腳,是那人的錯。可如果她汙了姑娘的吃食,是她不對。這兩碼事得分開來想。
江雲昭知道紅襄在某些方面是一根筋,暗暗嘆了口氣。她也有些乏了,就也不多言。只慢慢向晨暮苑行去。
……
聽說二房那邊大亂的時候,江雲昭正悠閒地吃著點心,看著桌上擱的一本攤開的書。
——剛才那一吐,讓她有些不太舒服。雖說懲治廖心芬必不可少,但為今之計,還是自個兒先休養好了再說。
屋子一角,蔻丹正和紅襄商量著一種絡子的打法。
二人爭執不下的時候,一旁的李媽媽看不過去,跟她們說,兩人說的全都錯了。
蔻丹和紅襄不服,李媽媽就拿過線來,手把手地教起了她們。
江雲昭覺得點心吃得差不多了,就喚了紅鴿打算淨手。
紅鴿捧了溫水剛剛進屋,紅霜面色沉重地進了屋。當頭第一句話就是:“新荷苑那邊,如今亂作一團了。”
聽了紅霜帶來的訊息,江雲昭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