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不對,就頓住了步子,愣在了那裡。
廖澤昌一看到她,就叫道:“那婚事依舊!”說罷,又要拉著董氏往回走。
他瞪著泛著血色的雙眼,仿若惡鬼。
廖心慧知他是認真的,一下子哭出了聲,“我不願意!你憑什麼這樣待我!”
她想去向母親求救。
還沒來得及開口,董氏已經打著哈欠,忍著身上仿若萬蟻噬骨的癢痛滋味,好生勸道:“雖然他那樣是不對,但所幸沒有鑄成大錯。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尋常。為人妻子,哪能為了這一丁半點兒的小錯而遷怒於他呢?”
“小錯?遷怒?”廖心慧尖聲叫著:“這個爛人盯上的是我親妹妹!若真是個奴婢,我不也就算了麼?”
想到先前崔少爺對這紅燕做出那種事,廖心慧滿心委屈。
——若是當時就能看清他的真面目,答應了母親退親的要求,如今就也沒那麼多事了!
況且……若不是、若不是她對他一片痴心,又怎會在遭受了這種打擊後,痛心至此!
董氏只覺得女兒這個反對的樣子,就像是攔在她和那親親菸葉之間的一條吐信毒舌,十分猙獰。
她一個巴掌扇了過去,“沒有做成不是嗎?而且,不過是個庶女,跟丫鬟似的,你又何必在意!”
廖心慧捂住臉,不敢置信地望著自己母親。
慢慢地,又調轉視線,看向踱步過來的崔少爺。
崔少爺已經聽到了她們的對話。他目光一閃,忙垂了眼,掩去所有心思。
他當時是想成事的。
那時候,廖心芬身邊的文竹尋到他時,說的是有機會去把江雲昭搞到手。
想到那個嬌俏可人的女子,他的小腹登時就熱了。
自從那天和廖澤昌一起玩同一個女人後,這幾日也不知怎地,他那話兒竟是再也沒有挺起來過。仔細想想,或許是被當場抓了現行之故,亦或許是看到了那血淋淋的一幕的關係。
無論是何種緣由,結果都是定了。
如今聽了江雲昭之名,想到她出眾的容貌和纖細的身段,下腹驟然發熱。怎讓他按捺得住?
當即喜出望外,跟隨而去,恨不得立時大展雄風,恢復往日颯爽風姿。
只可惜……佳人不在。
亭子裡,只得廖心芬一人。
但是,就算是她又如何?
如今,他可是不怕這王府裡的人了!
既然在興頭上,該做的事情,總得做完了它。不然,可是對不住他這滿心的熱情!
乾涸了好些天的崔少爺自然不肯收手,對著懷裡之人就要提槍上陣。誰知……
誰知那東西還是軟著的。
故而他只抓抓捏捏啃啃,並未‘鑄成大錯’……
此時他看著廖心慧憤然的模樣,心裡厭惡,卻為了日後崔家的安寧,少不得要安慰一二,“本就是她刻意勾引,我不過是顧及她是王府之人,怕折了她的面子,故而曲意逢迎罷了。若我真想,她哪能全身而退?”
廖心慧剛剛捱了一巴掌,心裡正是恨極。看到這罪魁禍首,恨不得扒了他的皮飲了他的血。
當時他那享受的模樣,難不成也是‘曲意逢迎’就能做出來的?
好一個巧舌如簧的人!
當初她是瞎了眼,才看上這麼個東西!
廖心慧揚起手來,想要一掌拍掉這人臉上的假笑。誰知巴掌還沒落下,手臂就被旁邊一人大力扣住。
廖澤昌拉住廖心慧的手,使了力氣往地上猛摜。眼看著廖心慧撲倒地上痛撥出聲,他揚聲喚道:“來人!把她給我關了屋裡去!”
丫鬟婆子偷覷董氏神色。看董氏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