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著他放寬心、不要解了這婚事了。”姚希晴隨手拿起桌上的果子啃著,眸中閃著的全是幸災樂禍。
話音落後,她卻是變了變神色,“就是不知為何如此了。”
姚希晴從姚國公府帶來的那些僕從,除去‘消失不見’了的幾個外,其餘的均被派了去做粗使的活計。
這些人本都是高高興興跟了來王府的,打算的都是往後能在王府的僕從裡佔得一席之地、做起領頭或者管事,往後除了伺候好少爺少夫人外,只管過自己舒坦日子就行的。
哪想到一進王府就形勢突變,做起這般低賤的活兒來?
大家惱極恨極。
因著看到姚希晴的處境也不好,就知作惡的源頭不是她,而是在那新荷苑的主子裡了。稍稍打聽下,知道是董氏所為,便將所有的怨氣都撒到了董氏的身上。自然想盡了各種法子來看董氏的笑話。
但這些人只能知道些事情表面的皮毛,姚希晴就也只能知道這些皮毛。那些深入的東西,比如董氏和廖澤昌是因吸食之物著了道、他們所吸是何物,這些事情,均不是她能理解得了的。
雖然二房亂了,但那是二房的事情。與大房無關。
晨暮苑眾人將那些事情當做談資閒聊了會兒,就也作罷。
如今江雲昭正為了一件事情發愁。
“你們選好了麼?”她從書冊上抬起頭來,望著忙忙碌碌來回走不停的幾個大丫鬟,笑道:“不過是身衣裳罷了。你們何苦如此緊張?”
蔻丹拿著兩件外裳不住比量,“這衣裳可是要穿去參加王爺喜宴的,可不能大意!”
“是了是了。”紅鶯抖開一身裙子,與旁邊擱著的那個來回比對著,“夫人你不當回事,只能苦了奴婢們,幫您操心了。”
她們口中的‘王爺’,指的是已經封王的陸元謹。
他是陸元睿的五弟,凌太妃的親子。
說起來,陸元謹和易姑娘的這樁親事,還是廖鴻先一手‘促成’的。
於情於理,廖鴻先和江雲昭都必須參加。
150|5。城
靜王府內,鑼鼓聲響,賓客盈門。
這一天,是王府主人大喜的日子。
因著廖鴻先要跟著靜王爺陸元謹去易家迎新娘子,天不亮就得出門,這夜好歹放了江雲昭一馬,只折騰了她半宿。
待到清晨起身時,廖鴻先神清氣爽。可是江雲昭卻……
他神色柔和地望向小妻子。看江雲昭睡得沉,到底沒聽她前一晚叮囑的,並未叫醒她一同起身一起過去。而是吩咐了李媽媽她們,待到天微亮了再喊她。
誰知江雲昭心中有事,睡得淺。廖鴻先臨走前回頭來看她時,剛開啟門,就見她已經裹著被子揉著眼睛坐起身來。
廖鴻先看著她疲憊得睡眼惺忪的模樣,心疼不已。幾步跨了過去,將她連人帶薄被一同擁在懷裡,低聲道:“怎麼起那麼早?左右新娘子晚一些才能到王府,若想將祝福帶去,吃些也可以。何苦這時候就起來。”
他口中的祝福,是陸元睿和楚月華當初與他和江雲昭說的。
當初廖鴻先幫忙搭了線,促成了這樁婚事。
帝后二人也是從這事開始,慢慢冰釋前嫌,開始重新和睦起來。
雖說這件婚事上,陸元謹和易家也都得了利。但到底他們的決定幫助帝后解決了‘□□煩’。帝后心中很是感激。
只是陸元睿事務繁忙走不開,楚月華也有了身孕更是不能隨意挪動。
因此,帝后倆人都特特叮囑了廖鴻先和江雲昭,說是讓二人也順帶著將他們的祝福送去。
——賞賜另外算。那些是明面上的冰冷死物。這些祝福,是從兄嫂的角度來講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