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從旁邊拾起先前兩人同看的那本書,執捲到燭光底下,慢慢細看。
半晌後,她察覺不對。一抬眼,就對上廖鴻先晶亮的雙眸。
他神色似是認真,又好似有些渾不在意。只這樣微微勾著唇角,斜斜依靠在床頭,側著臉盯著江雲昭細瞧。
江雲昭忍不住笑道:“你這會兒的功夫,可是想到了什麼?”
廖鴻先說道:“崔少爺將要離京了。”
這大大超出了江雲昭的意料,“怎麼這麼快?”
“魚兒已經上鉤,食物等著投餵。他急著回去邀功,順便再弄些那物來京。”
兩人說話時,廖鴻先伸出手做出相邀的動作,等著江雲昭過去尋他。待到江雲昭已經走到了的身邊,將手擱在了他的掌心,廖鴻先就忍不住低笑,微微坐直了身子。
他這一動,本就松著衣帶的衣裳下襬頓時滑到了身旁,露出白皙勁瘦的胸膛。
顯然是江雲昭離去時兩人鬧過一番後的模樣。江雲昭收拾齊整了,他卻沒有。
想到兩人匆匆一別時做的那些事情,又想到先前急切之下答應的那個‘六次’,江雲昭臉上有些發熱,說道:“那你可想到了阻止的法子?”故作無意地上前給他攏上衣襟。
她的指尖剛剛觸到他的胸膛,就被他抬手握住。
江雲昭本欲和他辯解,水之後他說出一句石破天驚的話來,將她當場怔在了那裡。
“你說,我把桃姨娘放出來,如何?”
這個時候崔少爺還在京中。若是想多知道些他們中的內幕,把熟悉流程的桃姨娘放出來,定然利大於弊。
“放了她?”江雲昭抽了抽手,沒成功,索性保持著這個姿勢思考,“不妥。若是她將前段時間的問話說出來,豈不是白費了心思?”
“這個我早已想過。”廖鴻先不顧她的掙扎,拖了她過來一把抱起,擱到自己腿上坐下,完完全全摟在懷裡,“我有認識的西域異士,他們會一種奇術,能夠讓人忘記特定的某些事情。若讓他們給桃姨娘診治,在那之後,桃姨娘定然能夠忘了有關那藥的部分記憶。而那些失去的,正是我們與她接觸時候所用到的。”
江雲昭聽了,大為訝異,又有些不太相信,“真有那種記憶?”
廖鴻先繃著臉說道:“那是自然。”
江雲昭十分懷疑,仔細盯著他看,試圖從他臉上找出一丁半點撒謊的痕跡。
可是沒有。
絲毫破綻都尋不出。
江雲昭正兀自奇怪著,終究是廖鴻先忍不住,當先笑了起來。
“你居然還真信了。”廖鴻先伏在她的頸側低低笑說道:“看你犯傻氣的樣子,與平時不同,當真好看得緊。”
江雲昭這才反應過來,氣惱地去推他。
他將她緊緊摟住,一點點吻著她的頸側,含糊著輕聲道:“你剛才答應過我,六次。對不對?”手中不停,在她腰間不住摸索,去解腰帶的繩釦。
江雲昭生怕他興致上來了不管不顧,忙去抓他的手,說道:“你小心些,別給我扯壞了。”說著,就低下頭去,準備親自把那礙事的物什解開。
廖鴻先先前已經動了情,撩撥起來。等了這許多時候,好不容易盼來了人,哪能由著她‘耽誤時間’?當即扣住她的手腕,一把扯下那礙事之物。
江雲昭低呼一聲,衣裳大開。忙伸手掩住。
廖鴻先卻覺得這樣太過礙事,不住吻著,亟不可待地探手去解她衣襟。
江雲昭有些心慌,抬手止住了他的動作,呼吸不勻地問道:“那桃姨娘,萬一放了,怎麼能保證她不說出去?”
廖鴻先頓了頓,甚是無奈地嘆了口氣,“桃姨娘說出了他們的私隱,若被他們知道了,怎會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