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靜雨急的心亂如麻,像熱鍋上的螞蟻。說,“不去不行,要罰錢的。”
“罰錢也不去。”張潔固執的說。然後她將紅嘟嘟的嘴唇湊了上來,花靜雨雖然非常愛張潔,也不想去上班,可是他很不塌實,因為畢竟有工作牽扯著他。使他對張潔心不在焉起來,這使張潔很生氣。
“去,上你那個破班吧。以後你別找我。”張潔轉過身子,
花靜雨本來已經有些鬆動的心,在張潔賭氣背過身去那一刻起,又堅決了起來,他穿上衣服準備上班。
事情就是這麼巧合,如果張潔再堅持一會兒,不那麼倔強,花靜雨也許就真的留下來了,可是,張潔偏偏在關鍵的時候放棄了對他的纏綿,才釀成終身的遺憾。
花靜雨走後再也沒有回來,而是永遠也不能回來了。使張潔追悔莫及。她不只一次的在心裡嘀咕,如果不讓花靜雨上班了就好了,偏偏在緊要的關頭放棄了,這大概就是命,在冥冥之中有了某些暗示,不然那天她為什麼那麼纏著他,平時咋沒有呢,也許上蒼向她預示著啥,但她還是沒能留住花靜雨。
張潔悔恨交加,但生活還得過下去,因為她畢竟有個女兒花娟。無論如何她得把女兒撫養成|人。
就這樣張潔這個美麗的女人成了寡婦。這使張潔很悲哀,本來滿臉笑容的張潔,突然間收斂起了微笑,滿臉是憂傷和落寞。
那些幸福的紅潤不見了,瀰漫在臉上的是烏雲密佈,張潔真切的感受到沒有老公的困苦和悲涼。
張潔從此對生活失去了興趣,度日如年的領著女兒花娟生活,花娟很伶俐,也很美麗,從小就招人喜歡,這是對張潔的最大安慰。
花娟在張潔的關愛下漸漸的長大了,她上學了,可以自己獨立的侍侯自己了,這使張潔省心下來。
張潔也進入了女人的黃金的年齡。人們私下裡稱之虎狼年齡。張潔久曠的心有時也會燥熱開來。她也開始想男人,想有個男人愛她,需要她,她也是女人,女人在脆弱的時候多麼需要男人的溫暖。每每想起跟花靜雨相處的那段短暫的悽美的愛戀,別樣的滋味湧上心頭,各種陳年的往事紛至沓來。那種潤心潤肺的Zuo愛好似陳年的老酒,使她品位無窮。
“張潔,發啥呆。”林大夫拍著她的肩。
張潔正沉侵在複雜的回憶之中,被林大夫這一拍,嚇了一大跳,渾身不停的抖了起來。臉色刷的就白了。林大夫不知啥時候來到她的辦公室。
“你咋的了?不舒服嗎?”林大夫關心的問。“臉色不好。”
張潔擠出尷尬的笑容,說,“沒事。謝謝您的關心。林大夫你找我有事嗎?”
張潔是護士,經常做林大夫的下手,也就是說,林大夫做手術時她幫他打下手,倆人由於工作的關係經常接觸。
林大夫是外科的大拿,每次高難的手術都由他主刀,而每次手術張潔都在他身邊忙來忙去,所以倆人一點都不生分,並且比別的同事關係處的要好。
“晚上有一床手術,下班後,你不要回家了,我請你吃飯。”林大夫說。“你最近很憔悴,要注意身體和精神面貌。這對你從事的工作很重要。”
“謝謝你,林大夫。”張潔嫣然一笑,笑容卻很牽強。
下班後林大夫跟張潔在飯店坐下後。
“張潔,你最近是不是心事重重?”林大夫關心的問。“你應該輕鬆點,要從過去的陰影裡走出來。”林大夫含沙射影的說。
張潔端起酒杯,林大夫的話使她心裡生起了溫情,她要感謝林大夫,便說。“林大哥。我敬你一杯,謝謝你這麼細緻的關心我。”
林大夫跟張潔相處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聽到她叫他大哥,聽起來非常親切。因為他們平時稱呼都的官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