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詩魁,朕有重賞!
李世民的話一出口,在場的人半數以上臉色都難看了起來,尤其是被長孫婧劃拉進賭詩圈子的那幾位少年和他們的家長。
家長們也知道自己孩子的水平,哪裡能做出什麼詩來?平時裡去國子監讀書也不過是混日子,他們這些當家長的早就放棄了讓自家孩子學富五車的想法,只要這些混帳玩意兒能少闖些禍出來就算萬幸了,可是自家事自家知是一回事,要是捅到了皇帝跟前,給皇帝留下了一個自家孩子是草包的印象,那豈不是毀了孩子的前程?
一時之間,長孫無忌不得不苦笑著面對眾多恚怒的目光。
永寧趕在少年們的抱怨出口前,歡快的裝著可愛衝到了自家父親大人身邊,拉著靠山爹爹的衣袖,向李世民問道:“陛下,有什麼重賞?”
永寧的行為也有些失禮,但是一個才六七歲的小女娃,誰也不好意思責怪,就連房玄齡都只是輕拍了她的後腦勺一下,而沒有多說什麼。
“怎麼?你這小丫頭也想來搶彩頭?”李世民對小女孩兒一向有耐心,笑眯眯地看著永寧。
“不行嗎?”永寧瞪大了眼睛裝可愛。
“呵呵,好,算你一個!嗯,至於這彩頭嗎……你倒是和朕說說,你想要什麼嗎?”李世民倒有些好奇,想知道這個年紀的小姑娘都喜歡什麼,唉,皇帝也難當呀,他家那寶貝閨女兕子是越來越不好哄了……
永寧扭頭看了看自家父親大人,滿臉為難地說:“嗯,陛下,可以等我拿了詩魁再說嗎?”
“喔?你就這麼有把握能得魁首?”李世民挑了挑眉,兩隻眼睛寫滿了“不信”倆大字。
“試試不就知道了?!”永寧把頭抬的高高的,滿臉的自信。
“好!那朕就拭目以待了!”李世民點了點頭,心裡對永寧的的這份自信,又多喜歡了幾分。
永寧衝著父親大人討好似的笑了笑,然後又跑回了房遺愛身邊,拿起房遺愛的手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也不管房遺愛疼的唉唉真叫,一臉嚴肅地說道:“今天的詩魁我當定了,誰都不許我跟搶!”
房遺愛本來正疼的甩手呢,聽了妹妹的話,先是一愣,旋即無聲的大笑了起來,然後再次用力的拍了下桌子,高聲說道:“我說哥兒幾個聽見我妹妹的話了沒?是兄弟的,今兒就不許跟我妹妹搶詩魁!”
李績家的孫子李敬業平時最為機靈,一聽房遺愛的話,立馬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了,也跟著拍著桌子說道:“瞧二郎這話說的,你妹妹那不就是我們大家的妹妹嗎?我們都這麼大的人了,哪裡好意思跟咱妹妹爭詩魁?放心,為了兄弟,為了咱妹妹,今天我李敬業就不戰而敗一回,這詩魁,兄弟我就不爭了……”
一群紈絝這會兒哪還有不明白的呀,你一言、我一語,慷慨豪邁的表示,自己再無能,也不能跟一個六歲的小女娃比做學問,這種贏了也丟人的事,還是讓那些沒臉沒皮的人去幹吧……
滿屋子的人自打房遺愛來了那一下後,都靜了下來,因此倒把永寧的話都聽了個清楚,再有後來一群少年認妹妹的表白,席上的幾位大臣,包括房玄齡和長孫無忌,都露出了略帶輕鬆的笑容。
長孫無忌雖然盼著兒子出頭,可是也沒急切到為了一個兒子去得罪這麼多同僚重臣的地步。今天這詩會黃了是最好,要是真讓長孫湛壓了這些公子少爺一頭,那在坐的人他就算是得罪完了。
而原本對自己學問還有點小自信的長孫湛、柴令武和蕭景,卻被氣得嘴唇都哆嗦了。這麼些年來,他們等著這個在皇帝面前露臉的機會有多難,為了這花多少心思,其中吃的苦真的是隻有他們自己明白。結果這機會好容易掉到眼前了,卻又眼看著就要被一個小丫頭給攪黃了,心裡的嫉恨竟愈發高漲。三人互望了一眼,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