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死死地咬著自己的嘴唇,握著劍的手在不停地顫抖,她說:“我會殺了你。”
謝楊站在原地沒有動:“你殺吧,應該的,我欠你們唐家實在太多,死有餘辜,我見到你的時候就知道你這次來是殺我的。不要猶豫,殺了我吧,為你的外公、餘剛……所有的人報仇,殺了我這個畜生,我該死。”
唐清嘴唇咬出了血,眼神在閃爍中掙扎,劍扎得更深了,鮮血順著劍刃流了出來,謝楊閉上了眼睛,一種叫做釋然的氛圍從他身上擴散開來,一如剛剛死去的許凡。門內那被強烈的光芒充斥著的世界正在盪漾著異樣氣息,一陣強風突然捲動,朝門口吸卷而來。
謝楊茫然睜開了眼睛,唐清的劍也在這時候停了下來,強大的吸力讓他們難以穩住自己的身形,謝楊用觸介死死地將自己與地面連在了一起,唐清卻沒有這份本事。身體被強風捲起,朝門內移了過去,哼叫聲才剛剛從嘴裡噴出,便被風吹散。謝楊眼睛一眯,一道聲音裂紋從身體射了過去,死死地纏住唐清的腳,止住了她前進的去勢。
腳下的地面已經不穩了,謝楊不停地加強著觸介,但是那吸引力卻是同樣越來越強。唐清艱難地轉過頭對他大聲喊道:“快點放開我!不然你也會被捲進去的!”
微弱的聲音傳進了耳朵,謝楊抬頭對她笑了一下,聲音裂紋卻抓得她更緊。腳下被他死死扣住的地面已經慢慢脫離,只怕不下萬斤重,身體在兩種力量的拉扯下異常痛苦,謝楊的臉色變得慘白,汗水不停地滴落。
強烈的吸力隨著颶風的捲動再次變強,謝楊拖拽著腳下連成一塊的土地,整個升上了半空,頃刻之後與唐清被迅疾地捲了進去。
刺目的光芒四處閃爍,謝楊緊緊拉著唐清的手根本感覺不到任何東西,無序的亂流四處攪動著,力量出奇的大。半空中的兩人根本無法穩定住自己的身形,如鴻毛被風吹得四處飄飛,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謝楊才終於落到了地面。
四周的亂流和刺目的光芒已經消失了,似乎它們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一樣。出現在謝楊面前的是一個廣袤無垠的空間,四周都是平地和漫地的雜草,更遠處是連綿的森林,靜——靜得除了他們的呼吸聲,沒有絲毫的雜音。清新而自然的風掃來,似乎整顆心都被風揚上了半空中暢遊。
謝楊茫然地看著這無限大的空間:“這是哪裡?”
回答他的是一把冰冷的劍,唐清在他身前站了起來,那劍握在她的手中,對準了謝楊的喉嚨。後者無奈地笑了一下,然後輕輕嘆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唐清卻半晌沒有動手,謝楊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那柄劍已經被唐清收了回去,她轉身朝後走去:“等弄清楚這裡是什麼地方,我會殺了你為爺爺報仇。”
謝楊知道現在說什麼話都不適合,抬步跟在了後面,兩人超前走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眼前還是無邊無際的荒蕪平地,而且環境還不錯,比較適合人居住。能擁有這麼大平坦卻無人居住的平原只有兩個,巴西平原和西伯利亞平原,但是這一個在熱帶一個在北極圈附近,而眼前這樣的氣候還有植被根本不可能是其中的任何之一。
一條大河出現在兩人面前,那是題條比長江還有寬廣的巨大河流,因為地勢的平坦,緩緩地超前流去,如一條玉帶橫在這個巨大的平原之上。連續幾個小時的趕路讓兩人疲憊難當,快步地衝到河邊澆水洗臉。
河水清澈見底,深處是一片幽綠,不見一絲雜誌,謝楊甚至看到在不遠處有一個魚群在悠閒地遊著,然後因為水面的波動而朝深水處游去,河灘上還有不計其數的水陸兩棲動物。謝楊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和諧自然的景象,禁不住喃喃道:“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這到底是哪裡,地球上絕對不會有這樣的地方存在。”
地球上確實不會有這樣的存在,即使非洲和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