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懾力。帶隊突圍的蒙古軍千戶看準時機,搖動戰旗,幾百個揹著草袋、革包的騎兵快速衝上,用人、戰馬的屍體還有裝了泥土的草袋、革包,在交錯的壕溝間硬生生添出數條通道來。
火槍兵失去了目標,無法瞄準。在最後一道防線組織火槍兵的鄒a也沒料到蒙古武士突然情急拼命,趕緊命令護衛火槍兵的重甲步兵加入戰團。營正韋戈元帶著士兵本部人馬衝上,快速將闖入弓箭手隊伍的幾個蒙古騎兵斬落馬下,卻無法幫武忠穩定住隊伍。看著大隊的蒙古騎兵高速迫近,一些新附軍長槍兵扔掉武器,逃向了後方。
“頂住,頂住,破虜軍弟兄看著咱們呢!”管軍萬戶武忠赤紅著臉,用槍桿將一個個轉身欲逃的部下砸回原位去。往來數次,他身邊的潰卒卻越來越多,非但擋不住蒙古鐵騎的攻勢,連破虜軍火槍手的陣型都給衝動了。
“***,你們是不是男人!”武忠臉上掛不住了,抬手刺翻幾個逃兵後,大罵著衝向了蒙古鐵騎。他的親兵平素跟著他沒少發財,此刻見萬戶大人拼命,不忍負義而去,只好硬著頭皮護在他的周圍。百十號人逆著人流衝殺了一回,結果卻出人意料,居然硬把即將破圍的一夥蒙古騎兵頂在了半路上。周圍的新附軍將士見蒙古武士的戰鬥力不過如此,慢慢又恢復了些膽量,拎著長槍短刀再次將缺口封堵起來。
戰場北線一片混亂,己經分不清雙方陣型。蒙古武士、起義的新附軍、趕來幫忙的民軍攪成一團,潮水般來回翻湧。蒙古武士衝進人流,憑藉過硬的身手砍死幾個宋軍,很快就被其他宋軍拉下坐騎。起義的新附軍刺翻一個蒙古武士,還沒等割下死者首級,立刻被另一個蒙古武士砍倒在地。
破虜軍火槍手站在最外圍,只能用冷槍將衝過人海的蒙古武士射死,卻無法進一步發揮作用。隊形太亂,雙方人馬攪在一起,盲目開槍根本不知道會射上誰。這時候,訓練有素的破虜軍重灌步兵在人海中起到了中流碾柱作用,十幾人一隊,互相配合著戰鬥,哪裡看到蒙古武士的身影就衝向哪裡。有他們在身邊幫忙,起義的新附軍自覺膽壯。看見蒙古武士衝來不再躲閃,而是一邊招架著,一邊呼喊同伴來助戰。
喊殺聲震天,中間夾雜著傷者臨死的哀嚎,還有弱勢者的求助呼叫,聽得人渾身發冷。
附近幾家民間力量見武忠吃緊,紛紛把頭看向了鄒a的帥旗。帥旗旁,負責協調指揮三軍的令旗沒任何變化,傳令兵站在高高搭起的吊斗內,對戰場上的喊殺聲充耳不聞。
“鄒都督不會受傷吧!”有人擔心地想。武忠和張直兩部面臨的狀況讓人很焦慮,眼看著不斷有蒙古軍從樂安城方向衝過來,一**,如重錘一樣砸在起義新附軍的戰陣上。作為大軍統帥,鄒漢卻對戰略部署不做絲毫調整。
“弟兄們,跟著我上!”與武忠所部相臨的一支地方武裝呼喝著加入了戰團。這支隊伍的首領叫秦逸雲,進士出身,放過一任縣垂,在贛南一帶素有威望。他的兵馬一動,周邊幾家武裝全部跟著動了起來,數萬人的隊伍從兩側向北方圍攏,將突圍的蒙古武士困在了中間蒙古武士招架不住,被逼得狼奔豚突,每衝向一處,必有十倍的宋人圍上。這些宋人有的拿著菜刀,有的在木棒上綁了塊尖石,有的只拎著兩塊磚頭,士氣卻比起義的新附軍還高。蒙古武士只要被他們圍住,轉眼就會變成一堆肉泥。
“你們自己走吧,別管我了!”隨著人流衝到宋軍陣前的達春絕望地說道。周圍的兵馬太多了,蒙古武士衝上去,幾步後就被淹沒在人海中。“草賊流寇”兵器簡陋,攻擊力卻絲毫不亞於起義的新附軍。特別是戰團外圍那支新來的隊伍,旗幟、隊伍都與眾不同,一邊攻擊,一邊變化著隊形。蒙古武士只要和他們接上,瞬間就被刺落馬下。
“大,大帥,咱們這,這邊撤!”親兵吉亞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