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韓母建議道:“娘,您不是總說麗孃的針線進步了麼?您也將清元哥的衣服給麗娘做吧?娘……”
她踮起腳,笑眯了眼睛,同韓母附耳道:“娘,您想想,清元哥穿著麗娘做的衣裳去學院,若是有人問起的話……清元哥的衣裳,不正好用上了?嘻嘻……”
“就你知道作怪。”韓母嗔了花襲人一眼,面色算也緩了過來,對韓麗娘道:“就聽你花妹妹的。孃的、你哥哥的、還有冷焰的,全都由你動手做!眼看就換季等著上身了,你動作快速一些,這些日子哪都別去了!”
韓麗娘傻了眼。
做衣裳她願意,她喜愛搬弄這個。娘和哥哥的不說,就算給她不甚喜歡的冷焰做,她也是願意的。但這不允許她再出門是怎麼回事!
肯定是花襲人在娘面前搬弄了是非!
韓麗娘心中氣憤,心道:不就是花了你一點銀子,你就這樣在娘跟前給她上眼藥,真是好的很!哼,她就是知道,花襲人其實就是個小氣吧啦的!
韓麗娘想到此,狠狠地瞪了花襲人一眼,扭身甩帕子進屋去了。
她離開之後,韓母不禁嘆息一聲,神色溫柔,言語感慨,開口說道:“麗娘明明比你大許多,卻是不如你懂事……要說她小時候也是吃了許多苦的,怎麼就沒能聰明一些呢?”
花襲人都能夠看得出來她並不願意呈花襲人的太多銀錢情分,麗娘怎麼就看不出來呢?瞧今天麗娘買的這些布料,是她們韓家現如今能使用起的麼?!
要知道由奢入儉難!
她們家現如今是隻進不出,以後韓清元說是讀書不要銀錢了,但真的就不要銀錢麼?出門交際難道沒有開銷?又比如今日他去了翰墨書局,若是看中了新書新墨,一起的人都入手了,韓清元是買還是不買?
日子絕不會像從前韓清元打算的那般,彷彿沒有大筆的開銷。
而現在呢,韓麗娘心中自家或許消費不起,卻傍了花襲人去買。若只是買一般不錯的也就算了,但韓麗娘卻買的這些明顯不是他們家境應該用的……
這是什麼?這分明就是另一種眼皮子淺的表現!
韓母不高興,花襲人看出來了,說著俏皮“陷害”的話讓韓母消了氣,但韓麗娘偏偏不懂,如今反又對花襲人怨上了……
如此蠢笨,怎麼能不讓韓母心中傷懷難受,便不自覺地同花襲人傾述了起來。
花襲人只裝作聽不懂,笑嘻嘻地玩笑道:“娘您可千萬不要這麼說!若是讓麗娘聽到了,又該更怨我啦!而且,娘,女孩子還有不愛美的,不過是稍貴了些的衣料而已,麗娘有分寸呢,您又何必非要怪她呢?”
她們又不是沒逛到那上百兩銀子一匹的料子,那銀樓中更有許多更為精巧價值上千的首飾……韓麗娘不是沒有選那些昂貴的麼?
這就像後世的兩名要好的普通白領同事朋友,其中一個賺了一筆可觀的外塊,另外一個要求她請客吃飯,定下的會是她們平日不會去的場地,或許會小貴一些,但絕不會貴到讓他們仰望的地步。
所以,以花襲人想來,韓麗娘今日所為,當真不算什麼。
但為什麼,其他人都不這麼覺得呢?這讓花襲人有些想不明白。
花襲人心中暗自搖頭,又同韓母說了一會兒話,讓韓母替自己新量了身量,就出了堂屋,自去了。
冷焰一直默默地跟著她。
見花襲人在一盆牡丹面前蹲下,也同樣蹲下來,盯著花襲人不做聲。
花襲人嘆息一聲,摸了摸冷焰的頭,道:“冷焰啊,我最後告訴你一次。做人呢,是不能斤斤計較的,尤其是在金錢方面……那樣的話,自己的品格都會不美好起來。我有錢,給親人們花上一些,也是應該的。”頓了頓,她又笑道:“你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