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不過僅僅是一番表態而已,不過這已經是難能可貴的了。放眼國內大小軍閥,如果遇到此種情況,一多半會反口不認賬,甚至可能落井下石。
當然,李文彬沒有選擇落井下石,並不是說他多麼仗義豪俠,從根本上講高鳳城為他這位後來者做了充分的榜樣,對名聲很好的綏東軍開刀弊大於利,是虧本買賣,做不得。
所以***依舊選擇了長線釣大魚,而且這次蘇俄紅軍南下,他在這個時候給其提供支援,那就是雪中送炭,而一次雪中送炭的作用則遠遠強於一百次錦上添花。
吳孝良沒有推辭***的好意。
“如此就勞煩志方兄了。”
此番回綏東一路坎坷,臨到家門前又出了如此大的亂子,面對蘇俄紅軍大兵壓境,吳孝良說什麼也不帶著張學良和懷瞳一起走,張學良拗不過,只好答應暫時留在東寧,等綏東事態平息,再帶著懷瞳過去。
吳孝良見張學良鬆口,當然一口答應下來,帶著他們兩個人,自己行事難免就要縮手縮腳,這次的敵人是**子,不是老林子裡的土匪,雖然這個時代蘇俄紅軍力量還很薄弱,但是前世各種資料歷史裡,蘇軍從建軍伊始直至二戰,取得的一次又一次輝煌戰績,對吳孝良來說絕對是噩夢一般的存在。
吳孝良從綏東留在東寧的駐軍中挑選了一部分人充實入警衛連,達到一百五十之數,正準備出發之時,縣知事劉銘秋攜東寧保安團團長李雙財氣喘吁吁的趕了來。
這一次離開他特意沒有驚動這兩個人,否則以他對這兩個人的瞭解免不了又要勞民傷財搞什麼歡送儀式,集合城中富紳親往歡送,強拉民眾搞什麼黃土墊道,各式禮物奉上,免不了還得中飽私囊一下。
自東寧一戰後,劉銘秋便算是徹底的投靠了吳孝良,而保安團團長李雙財更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這兩個人都是自己控制綏東的重要臂膀,並且世風如此,所以對他們中飽私囊的行為也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在綏東軍內部,這種行為是被明令禁止的,一旦發現輕則坐牢,重則判刑。看著氣喘吁吁滿頭大汗的劉銘秋與李雙財,只不知這二人,急急趕來作甚。
“吳旅長,屬下不知您今日便移駕穆稜來遲一步,贖罪,贖罪!”說完伸手去掏手帕卻掏了個空,只好用袖子擦了把額上流下的汗水。李雙財則在一旁嘿嘿傻笑。
“旅長俺聽說,**子打到綏東去了,讓俺跟著您給您牽馬執鐙吧。”
吳孝良掃了二人一眼,見他們衣衫不整,果是來的倉促,呵呵笑道:
“劉知事不知者不怪,看看這大熱天的你們兩個還特意趕來。”
劉銘秋聽吳孝良這麼說心裡一陣失落,這是沒拿自己當嫡系啊。李雙財的臉則瞬間憋的通紅,大帥這是在挖苦俺呢嗎?雖然吳孝良此刻只是個少將旅長,但他人前人後都稱其為大帥。
吳孝良說完這話看到兩人反應部隊也意識到自己失言,對於他們這些舊體系官僚系統中投靠過來的人,一輩子便靠揣摩上意升遷發財,自己這番話很容易便會被理解為對他們不滿的訊號。
而實際上他也的確對這些人不滿,動輒勞民傷財,中飽私囊收受賄賂,都是他所不能容忍的,但是就目前情況來看,自己必須權宜對待,絕不可意氣用事。
既然如此不如直說。
“劉知事可知我為何沒有通知你們綏東軍離開的訊息?”
“卑職愚鈍……”
“屬下不知……”
兩個人回答的倒是同聲同氣。
“我若通知了你們會否又有數萬大洋成了這墊街的黃土?”
李雙財一時間理解不上來,劉銘秋卻是立刻便會意了,原來這個吳旅長是看不慣自己在他身上鋪張lang費啊,他這個人最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