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少不得去恭賀一番,鄭伯母極愛歐陽詢的書法,我好不容易才弄到這本拓本給鄭伯母做生辰禮。”
景芝聞言斂了嘻哈之色,咬了咬下唇試探道:“哥哥不能準備別的,將這《九成宮醴泉銘》的拓本讓給我嗎?”
景蘊見景芝不似玩笑,不由問道:“我記得你喜歡的可不是歐陽詢的書法,要這法帖來做什麼?”
景蘊問完,景芝卻並不急著回答,咬著下唇一副猶豫不決的模樣,景蘊不由眯縫起眼,誘惑道:“你若是說得有理,說不得我就答應你了呢?若是不說我肯定是不會給你的。”
景芝想了想咬牙道:“妍兒一直在找歐陽詢的法帖,連洛大人也幫著找了好些日子了,不是一直沒訊息嗎?前兒我聽說哥哥得了一本……”
說到這兒景芝見景蘊眉梢挑的高高的,顯然這個解釋他是不滿意的,不由頓住。好半晌景芝才咬牙道:“明兒是妍兒生辰,我想用這個給妍兒一個驚喜。哥哥就讓給我吧!人家妍兒可是救過你妹妹的命呢!”
景蘊聞言忍不住一下笑了出來,又很快斂去神情,皺眉想了想嘆了口氣道:“既然你都把救命之恩搬出來了,作為兄長自然不能沒有表示,對吧?”
景蘊說著將那錦盒朝景芝推了推,又從書案底下找出一隻烏木匣子一併交給她道:“這匣子御墨便算我送的賀禮,你一塊兒帶去洛府吧。”
景芝聽景蘊如此一說,頓時笑逐顏開,開啟烏木匣看著裡邊兒整齊的放著六塊描金墨條,笑道:“哥哥可真是大手筆。”說完歪著頭好奇地問道:“這墨是聖上賞你的?”
景蘊聞言伸手彈了一下景芝的額頭,沒好氣地道:“問這麼多幹嘛?總之不是偷的搶的。你愛要不要,不要就還我。”
景芝連忙將兩隻匣子都攬在懷中,抬起下巴很是得意地笑道:“哥哥好歹是個世子爺,送出的禮哪兒還有收回去的道理?也不嫌丟了咱們錦鄉侯府的臉面!”
月上中梢,洛繼宗將醺醺然的沈森親自送上馬車,才吩咐丫鬟微露道:“你去瞧瞧大小姐歇了沒,若沒歇下便給大小姐稟一聲兒,就說讓她放心,舅舅只是微醺沒有喝醉,我已經親自將舅舅送上車回去了。完了你便去姨娘哪兒,不必回來。”
在翠庭軒中得了微露的信兒,傅氏才鬆了口氣,搖頭笑道:“你舅舅這人最是貪杯,真怕他給喝多了誤了明天的事兒。”
洛娉妍聞言知道舅母所言明日之事便是自己生辰,臉頰微紅地笑道:“便是喝多了就在府中歇下就是,再說了不過是個散生當不得什麼。”
傅氏卻是橫了洛娉妍一眼,一邊兒給她理著鬢髮,一邊兒輕聲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上一次給你慶生還是你週歲的時候……”說到這兒傅氏嘆了口氣,搖頭道:“如今都是大姑娘了。”
那眼中的感概與傷感,洛娉妍看得真真切切,遂轉了話題笑道:“可舅舅舅母每年給我送來的生辰禮,都是頭一份兒的,我都收著呢!”
傅氏點了點頭,笑道:“往後啊,舅母每年都給咱們娉妍做生,待過兩年娉妍及笄時,舅母就用那支你外祖母當年給我的金釵,給我們娉妍行禮用。”
沈初雪聞言搖了搖頭,笑道:“母親也太偏心了些,去年我及笄,怎地不見母親將那金釵給我?”
傅氏聞言忍不住打趣兒道:“難不成那左家的髮釵你不滿意?”沈初雪頓時鬧了個大紅臉。
洛娉妍見此不由瞪大了眼,好奇地連聲兒問道:“什麼左家?怎麼回事兒?”
傅氏笑著見女兒有些惱羞成怒的模樣,笑道:“這事兒將來再說吧,今兒天晚了,我先回去歇了。”說完站起身吩咐道:“明兒可不能起晚了。”
沈初雪聞言鬆了口氣,洛娉妍雖心下仍舊好奇,但舅母不說,她也並不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