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地方。”李清月笑了笑,“懷英應當還記得,三十年前,大唐曾經在這裡打過一場戰役的。”
“彼時英國公統兵追擊薛延陀可汗,越過白道川,抵達諾真水,以一場以少勝多的戰役打得薛延陀抱頭逃竄,他們又正好在越過沙磧之時遭遇了一場暴風雪,繼續損兵折將,便再無進犯大唐的野心。”
李清月揚鞭而指,話中的征伐戰意再無一點保留:“時隔多年,這些草原之上的鐵勒人突厥人已經忘記我中原強國到底是何等強盛了,也合該讓他們再從此地開始,好好回憶回憶!”
“我等出兵!”
先拿這一場戰事,為她遠道而來此地活動活動筋骨!
長安到幷州之間的行軍雖然有些趕,但相比於開赴東北和西北邊境,依然得算是好走的。
這些跟隨安定公主而戰計程車卒,更是對這位主帥有著非同一般的信心,在此時還有著高昂的作戰熱情。
他們是來此地重拾大唐威風,隨同鎮國公主一起博取一份戰功的,那又何懼於在此時快馬進軍。
何況,他們的目標,不需遠渡沙磧,就在那陰山之下!
懷揣著這份劍指突厥的壯志,當這列兵馬越過單于都護府的時候,這些本已有動亂徵兆的突厥人只覺兵刃的寒芒隨同著隊伍的推進,幾乎要壓到他們的臉上來,便各自噤若寒蟬地靜候在了原地,只等著大唐府兵開赴而過。
他們看得到,明明是步兵騎兵同行,卻自有一番幾乎同調的雷鳴電掣。
上一次的太子領兵,外加高侃隨行,可遠遠不及此刻的凌厲氣場。
“那怎麼能一樣呢?”像是聽到了周邊的議論之聲,狄仁傑揣著手微笑作答。“安定公主親征漠北,鋒芒所指,必有戰果!”
他又忽然冷下了語氣:“自即日起,單于都護府境內各處關隘全部封鎖,如有擅闖之人,以謀逆論處。另奉安定公主之命,緝拿都護府境內阿史德氏眾人,如有窩藏叛逆之人,以同罪拿下!”
從河東道陸續調撥至幷州都督府戍邊的府兵,雖然沒有經歷過多少邊境戰事,若是真讓他們前往沙磧以北作戰,其實並不太合適,但讓他們只是在陰山長城以南戍守,再將阿史德部的人擒拿問罪,卻絕非難事。
這些突厥人何曾料到,唐軍說要問罪,便絕不只是那麼簡單地
增兵而已,而是在突然之間,就從先前人力匱乏的樣子,變成了此刻的雷厲風行發兵。
狄仁傑早前潛中收集的線索信報,也無疑在此時起到了相當重要的作用。
阿史德溫傅因突厥崛起的希望,選擇了不聽從父親的安排,而是和元珍一起投效到骨咄祿的麾下,在此時於單于都護府中隱藏了行蹤、奔走聯絡,也在狄仁傑展開行動的時候,被飛快地抓獲,押送到了都護府的臨時府衙之內。
若是阿史德氏還作為東突厥的領袖,他便合該是接替契骨的繼承人,雖是少了幾分主見,卻並非全無本事。
這便不難讓他在被押解到狄仁傑面前的時候忽然意識到,若唐軍只是想要穩定邊境的話,完全不必做出這樣的舉動。
與其說他們是在清除邊境的不安全因素,還不如說,他們是在阻止單于都護府境內的突厥人能夠前去給骨咄祿和元珍報信!
阿史德溫傅的臉色驟然一變。
他現在完全無法確定,唐軍這邊對於他們的計劃到底知道多少,又對他們的行蹤知道多少了。
在他都被擒獲的時候,只怕更沒人來得及前去諾真水報信了。
糟了!
按照他先前所見的軍容儀仗,再加上自數年前他們就已聽聞過的安定公主威名……
“你應該猜到了,”身居上首的狄仁傑開口說道,印證了他的猜測,“安定公主不是